沈天拓被摔的不轻,疼的龇牙咧嘴,“你现在说是眉心血,万一倒时候又成了心头血也说不准,臧廉,我不会在相信你的鬼话了。”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要去找秦书瑶,一脚被臧廉踩在脚下。
一直在房间里目睹一切的秦书瑶看不下去,冲出去猛地推开臧廉扶起沈天拓,“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撑着她的肩膀,沈天拓站了起来。
臧廉看着对面的两人轻笑,“还真是父女情深呀,我都要感动的落泪了。看来在靠谱的丈夫也没有不靠谱的爹靠谱。”
方才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魏晏诚打算加入他们,也就意味着他是知道血祭这件事的。
不然就会像之前所说的,他一个人‘独吞’了。
“恭喜呀,又离目标近了一步。”
“秦小姐真是淡定,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保持如此好的心态,佩服佩服。可你就不怕我说的是骗人的,所谓的血祭不只是眉心血?”
扶着沈天拓,她还是有些吃力的,脸上的细汗明显渗了出来,“我有的选吗?”
“的确是没得选。”
谈话不欢而散,由于沈天拓的冒失,他也被软禁了,限制了行动自由。
就像是臧廉所说,相比较沈天拓,魏晏诚是更好的合作伙伴。
沈天拓心情郁闷,闷声不说话,对秦书瑶也是爱理不理,“但凡耀本还活着,我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后悔昨天和臧廉闹掰了?”秦书瑶端了一杯热茶说道。
这一次,沈天拓倒是没有犹豫的的摇头,“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等我百年之后,总要有个人给我送终,逢年过节也得有个人祭拜我。”
沈天拓长在沈家,骨子里其实有一种腐朽古板的认知,那就是不能无后,因为死后事都要依仗着后辈。
秦书瑶听完笑出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看在这次你为了我得罪臧廉的份上,等你死了我给你送终,逢年过节多给你烧点纸钱。”
“你……你咒我。”
沈天拓气得干瞪眼,又无可奈何。
她笑得更好看了,倚在那棵开满花的树下,整个人都是生机勃勃的,“沈天拓,若我是你就不会和臧廉闹掰,因为闹掰的结果就是自己也沦为阶下囚,毫无意义。不过,我很开心,谢谢你。”
她的谢谢是真心实意的,发自肺腑的。
活了三十年,唯一感受到的一次父爱。
一向自私阴险的沈天拓红了脸,他不好意思的撇开眼眸,“是,谁有你们臧家人的花花肠子多。”
咸鱼一样的生活,精神却是高度紧张的。
就在这天夜里,秦书瑶听见外面有动静,她立刻保持警惕和防备。
这里是臧廉的地盘,若是有人偷偷摸摸潜入那会是谁的人?魏晏诚的吗?
单是想想都够她紧张的。
见人靠近,秦书瑶屏住呼吸,倏然她将被子猛地撩起,不偏不正盖在潜入屋内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