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地人？”妇人警惕的打量她。

虽然她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可是，还是带有一些口音的，本地人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她眨眨眼，难道苗疆也有和臧家一样的规矩不成？

秦书瑶也没有隐瞒，“嗯，我是外地人，是被肖恒从外面抓进来了。你们能帮我逃出去吗？”

妇人一听肖恒的名字，立马更加警觉。

两人面面相觑，表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几秒后另一个老妇人才说，“肖恒，不就是于家的大儿子吗？哼，改了个姓氏就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呀了？这个杀千刀的，就是魔鬼，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只知道肖恒是苗疆人，却不知道肖恒究竟是怎么样个人。

老妇人继续说，“于大巫医是我们苗疆最为古老的巫医一族，也是最有名望的家族。哎，家门不幸，生出肖恒这个逆子。”

肖恒是大儿子，生来就带有不详。大巫师曾断言，他是灾星降世，必然会影响整个于家的命数。

正是如此，于大巫医一家人都不待见他。也从不承认他是自己孩子，更不会让他有机会去触碰药理。

就这样于家迎来了小儿子，也就是于庆川。小儿子天赋异禀，学习领悟能力极快，五岁就熟读本草纲目，识药性懂药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天才，不过他生性冷淡，不愿与人接触，极为孤僻。

直到于家开始衰败，人口凋零，最后于大巫医也病逝。于庆川也不想和肖恒争夺什么，独自一人离开了苗疆再也没有踏入半步。

倒是肖恒回来过几次，只不过没人待见他，他也不出门，像是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姑娘，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逃，跟在肖恒身边的人没有好下场，啊……”

老妇人止言，惊恐的拉着同伴和孩子匆匆走远。

这会儿秦书瑶才瞧见站在树后的肖恒，一脸讥笑，手里抓着一条赤链蛇，与世独立。

“你和于庆川真是亲兄弟？”

“血缘上算是，可于家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存在，我也没把他当弟弟。”说着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拖回了水上那座房子。

她没在多问什么，很多话，无需多问。

是肖恒突然开口，“我和他是不是一点都不像？一个是从小备受瞩目，被父母疼爱呵护的孩子，一个是被家族视为不详的人，无人问津的人，我怎么能和他一样呢？这一点上，我和薇薇安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们一样？

秦书瑶冷笑，“你们一样？不，秦书菱从小就是典范，是秦晖眼中的乖乖女，每次挨骂的一定是我，你们可完全都不一样。”

“闭嘴，你懂什么？”肖恒少有动粗的时候，“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做比较，我们才不得不努力。薇薇安没有你的天赋，学什么一学就会，所以她只能装乖卖巧，去迎合讨好所有人。可即便这样，你什么都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她费尽心思得来的关注，她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是你抢了属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