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遇怔住了。
“你既不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样做,也不能取消订婚宴,那请问你现在把她绑回来是想把她关一辈子吗?”傅之霖淡淡的语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你要是有这个打算,那请自便。”
浓密如扇的睫毛低垂下来遮挡住眸底的寒光,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关她一辈子……
如果真能这样做,又怎么会有今天……
站在门外的陆昂眼神在两个人之间不断的徘徊,也不知道傅先生说服陆总没有,一时站着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哑的声音响起:“不用定机票了。”
陆昂如负重担的松了一口气,向傅之霖投去感激的目光。
傅之霖才不需要他的感谢,余光扫了眼还没醒的女人,薄唇抿起时声音里少了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漠,“我不能再把她留在你们身边了”
陆时遇掠眸瞥了他一眼,“只要你有本事让她自愿跟你走!”
音落,他转身走向主卧。
傅之霖眸色黯淡,望着宛如睡美人的她,扶额苦笑。
陆时遇还真会让给自己出难题。
她要是能自愿跟他走,之前也就不会回到浮生居了。
可让她继续留在沈随心身边,他实在不放心,整日担心受怕她又会因为受伤。
这个傻丫头....总是想着别人,从来不想想自己。
让她自愿跟自己走,难道是要自己和她说:你要不要跟你的林神回家?
…………
三万英尺的高空上,沈随心躺在座位上盖着毛毯,闭眼休息。
旁边是在写的落落,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的吵的她睡不着,无奈的让乘务员给自己送了一瓶红酒,喝完盖上毛毯呼呼大睡。
落落一写文就会沉浸在里,自动屏蔽周围发生的一切,等她终于写完最后感觉的一段后这才发现有个人蹲在沈随心的座位旁边。
“傅……”
“嘘!”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司就对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落落立刻嘘声,眸光落在他手里的纸巾,用嘴型道:“她怎么了?”
“可能是做噩梦了。”傅司小声的回答,眸光落在精致的小脸上。
虽然她化了妆,可他还是看出了异样,她的脸好像被人打过。
以陆时遇的身份和性格应该不至于对女人动手,她和沈家早就闹翻了,那能打她的人大概就是陆时遇的家人了。
中午司机去接她走的是后门,显然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踪,像是在刻意躲避谁。
是……陆时遇吧。
落落手托着下巴思考道:“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能哭的这么伤心?”
傅司为她擦拭泪水的手顿了下,看着浓密的睫毛下不时渗出的泪珠,心像是被什么捂住,透不过气。
是啊,哭的这么伤心....
明知道豪门难入却还是选择要和那样的人在一起,还是不想放弃吗?
……
沈随心这一觉睡的很踏实,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纽约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落落忍不住好奇的问:“随心,你在飞机上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哭的好伤心哦。”
哭?沈随心眼底拂过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睡着后有哭过这件事。
“是吗?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那你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