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晴尖叫之后,看着那护卫着急忙慌离开的样子,只觉得这人竟然就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给她收拾了?
混乱的脑袋里,纳兰晴忽的有了一丝清明,她身上确实因为有那么多的淤青而疼痛,但那最柔软的地方却丝毫没有痛感,她并没有被雄护卫强行占有,她本质上还是清白的呀!
虽然这现场,怎么看,都不像她是清白的……
纳兰晴这一声尖叫,被下了迷药的侍女们和程嬷嬷都吓醒了过来,紧紧张张地收拾妥当,看着这天色,心道糟糕。
程嬷嬷皱了皱眉:“你们又不像老奴,一把年纪了难免有时候睡得沉,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还能睡过头?”
可当程嬷嬷带头进入这喜房,闻到那难以言说的味道的时候,心下一紧,她可不是未经人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那七王爷显然不可能到了她们都睡下之后还来这喜房,这事情可就严重了!
程嬷嬷将其他下人关在了屋外,几步来到纳兰晴床边,也顾不得行礼了:“公主殿下,发生了什么,快跟老奴说说,老奴好想想办法,这都辰时了,再不抓紧,怕是王爷都要过来了。”
纳兰晴也没心思去计较什么主仆之礼了,紧紧抓住了程嬷嬷的手,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嬷嬷!你要相信我,我还是清白之身!我还并未被占有,不害臊的说一句,嬷嬷不信可以检查一番!”
程嬷嬷看着纳兰晴就这么掀开了原本紧紧抱着的被子,身上的淤青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但那最柔软的地方确实没有丝毫被占有的痕迹,不用下手去检查都能看得出来。
但随着被子被掀开,还有一个问题被发现了:“公主殿下,你身下的白帕子染血了!”
纳兰晴看着那白帕子,忍不住浮现出最后看到的那个黑影子:“我……有人故意要陷害本公主!一定是的!程嬷嬷,会不会就是凤一那个通缉犯!”
程嬷嬷皱了皱眉,凤一一看就不是蠢的,就算要对付公主殿下也不会在新婚第一天,还是以这种给王爷戴绿帽子的形式:“公主殿下信得过老奴的话,便不要太急着下定论,咱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解决这个困局。”
程嬷嬷先给纳兰晴披上了外衣,然后道:“公主殿下,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屋内的味道有另一种解释。
不过这需要公主殿下催吐,会很难受,但公主殿下不擅长做戏,所以只能辛苦公主亲身体会一番呕吐的痛苦还有之后的虚弱了。”
纳兰晴心里有些害怕,但,相比于失去名节毁了一生,这似乎也并不那么可怕,不就是催吐吗!
纳兰晴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到喉中,程嬷嬷心里焦急万分,七王爷随时可能过来,狠了狠心给纳兰晴加了把劲。
纳兰晴瞬间难受的呕了起来,昨日本就没吃什么,只能不断的呕着酸水。
别说,纳兰晴都觉得,之前那难闻的味道似乎被这酸臭味取代了……
然后程嬷嬷赶紧给纳兰晴挑了一件立领的厚重宫装,完全遮挡住了那些淤痕。
只可惜,程嬷嬷和纳兰晴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床上被撕碎的里衣和那染血的白帕子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独孤湛已经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