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湛手指抚上那如血的凤凰花,语气冷硬得没有丝毫起伏:“这凤凰花不是凤家专属的图腾吗,北炎祭司凤一居然不畏通缉,在这抛头露面,本王很好奇是怎么回事呢。”
凤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叫好奇吗?分明就是拿她当犯人在审问啊!好吧,她确实是通缉犯,所以面对这样一个人她怎么可能用得来什么美人计……
不过她的身份都被拆穿了,也就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了:“西泠的七王爷,凤一久仰大名了。凤一自然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王爷竟能看破凤家幻术,凤一也很好奇。”
独孤湛自然不奇怪凤一会知道他是七王爷独孤湛,整个西泠王朝,也只有他这冷然刺骨的性子最有辨识度了:“凤一祭司也不清楚吗?”
凤一是真想把这丫揍一顿啊!张口闭口喊她祭司,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痛处戳,不过她还真没这胆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凤家法术自然不是无解的,总会有例外,原因可能千奇百怪,凤一自然不可能尽知其因。
既然王爷知道这手绢是我的,就请王爷还给我吧。”
独孤湛也不知为何就是想逗逗她,许是因为她对他明明有畏惧,却没有半分懦弱讨好,一直都是不卑不亢,有些与众不同:“刚刚也是你自己说手绢不是你的,还是说你想承认你与本王私相授受了?”
凤一忽然有一种掉坑里了的感觉,所以说,这丫不只是冰块,还是个腹黑的冰块了?
不管是上司还是相好她都不想要这样的对象啊!她可以拒绝吗……
白瑾见凤一招架不住了,才开口帮忙:“七王爷既然说出了凤姑娘的身份,不知是想要做些什么。”
独孤湛被打扰了兴致,目光更冷了几分:“窝藏要犯,不知这个罪名白家担不担得起。”
白瑾拱手道:“草民与凤姑娘这几日也经常出来闲逛,能认出凤姑娘的也仅有王爷你,单凭王爷一人之言,就要冤枉我们白家吗?
白家向来安分守己,乐善好施,从未做过为非作歹之事,王爷可不能仗势污蔑白家。”
独孤湛不想与不相干之人多言,这商人最厉害的便是一张嘴,他没有兴趣与之多费口舌:“仗势又如何,不然要权力何用。”
白瑾也不示弱:“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草民就带着凤姑娘先告辞了。”
独孤湛也不理会白瑾,而是冷冷地盯着凤一:“下次我会单独找你,若你想报仇的话。手绢我就继续收着,就当做你想为凤家复仇的诚意。”
凤一看着就这么走了的独孤湛,有点转不过弯,帮她报仇,这么一条手绢就能当做诚意了?
凤一觉得她一定是被独孤湛冻傻了!等到跟着白瑾上了马车,她才反应过来,独孤湛说的诚意,是那次在竹林破庙救了他的事情……
论和冰山交流的一把辛酸泪,智商被冰山冻住了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自从凤一和独孤湛正面交流过后,回到她的小阁楼,就一直蔫蔫的,她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在独孤湛的手下讨生活是一件多么悲剧的事情了……
她真的好想拒绝啊!可是,送上门的机会啊!错过了,她又该找谁合作,报灭门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