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让简直五雷轰顶,失声道:“许尚书何以至此?我是被冤枉的啊!”
他们这一支能力有限,其父窦德玄时至今日也不过区区殿中少监,因为曾在晋王兵变之中有所动作,所以必然仕途艰难。父兄能够给他的政治资源,大抵也就仅剩下“好名声”这一项了。
若是不能在科举考试之中有所进益,他这辈子的仕途终点几乎可以预见,满腔壮志再无施展之机会……
蒋王李恽却得得意洋洋,他根本不在乎科举考试,也知道自己根本考不过,见到许敬宗的处罚,觉得明显对自己有所偏袒,再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房俊,猜测许敬宗必然是受到房俊的授意,这才故意这般。
如此看来,房俊不止是对他这个“准妹婿”高看一眼,更是因为对窦怀让有所不满,这才借题发挥。
至于对窦怀让不满之原因,自然是这厮居然觊觎晋阳,试图向陛下提亲……
回头定然向晋阳说明详细。
许敬宗看着大声嚷嚷的窦怀让,蹙眉训斥道:“堂堂世家子弟,居然有如泼妇一般撒泼耍赖,成何体统?此乃科举考场,焉能任由彼等害群之马破坏,来人,将此人叉出去,杖责二十,予以驱逐!”
“喏!”
几个金吾卫兵卒上前,见窦怀让还要嚷嚷,遂将其死死摁在地上、堵住嘴巴,抬着快步走出县衙,当着县衙门口诸多百姓、官员、世家奴仆的面前宣读其罪状,而后打了二十军棍,勒令其即刻离去。
李恽哈哈一笑,拱手道:“给二位添了麻烦,是本王之错,这就速速离去,万万不敢耽搁考试!”
一转身,潇洒离去。
一场闹剧结束,监考官连连喝叱看热闹的考生,维持考场秩序,考试继续。
房俊蹙着眉头,有些疑惑:“这蒋王怎么看上去好似故意挑衅?”
许敬宗不以为然:“或许这两人之间早有矛盾?不过无伤大雅,吾等非是执法衙门,不必理会孰是孰非,既然扰乱了考场秩序,一并驱逐便是,至于他们之间的事,自去掰扯,与考场无关。”
房俊也觉得有道理,蒋王这厮属于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之类,看上去乖巧实则很是有些纨绔习气,这件事很可能不是看上去那么无辜,若是追究下去,实难预料会发生何事。
不如一并驱逐了之,至于两人之间的恩怨矛盾,自有两人自己掰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重中之重是维护科举考试顺利进行,其余皆是旁枝末节。”
“太尉所言甚是。”
……
此次科举,大抵是自前隋创建科举考试以来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一次,尤其是适龄之宗室子弟尽皆参加,勋戚之家也紧随其后。如此之多平素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华贵子弟参考,各家自然都派出奴仆侍女在考场之外服侍,随时解决各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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