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陈冬当然是绝对的中心。
甭管是不是天南集团的人,都得围着他转。
其他人都被安排到茅草屋外,只有陈冬一人走了进去。
有些事,肯定不能让外人听到。
石凯也自觉地站在一边。
住在茅草屋里的独居老人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看着陈冬哆哆嗦嗦地说:“他……他是罪犯吗,这么多人找他,我可不知道他的底细……”
陈冬握着独居老人的手说道:“他不是罪犯,他是我的一位家人,我已经找他很久了,麻烦你告诉我他的下落!”
独居老人一听,反而骂骂咧咧起来:“他是你的家人,为什么还能让他走丢?你们这些人啊,小的时候靠他养活,长大了反而嫌弃他老,就不管他了是不是?”
说着,独居老人竟然落下几颗浊泪。
显然,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陈冬认认真真地说:“爷爷,我们没有不管他,真是他自己走丢了的,不然我也不能这么找他啊!”
独居老人这才叹了口气:“你要听,那我就说。”
……
随着冯斌那边的进展,邋遢道人的特征已经愈发清晰。
身受重伤、浑身血污,一身邋里邋遢,背上还负着一个少年。
符合这个特征的人肯定不多,所以这位独居老人一听,就说自己见过。
确实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那天晚上,老人吃过饭后,灭了煤油灯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老人年纪大了,耳朵不是很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在山上已经独居很多年了,除了护林队的偶尔来喝口水,什么时候有人半夜来敲过门?
老人也不害怕,反正行将就木,什么时候死不是死?
但他一开门,还是吓了一跳。
门外竟然站着一个浑身血污的老头,背上还负着一个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的少年。
陈冬听到这里,便笃定那个老头就是邋遢道人,背上所负的少年就是他的小师弟。
这和冯斌描述的情况一模一样。
邋遢道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显然十分虚弱、也很疲累。
“老兄,有吃的没?给我一口……”
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把邋遢道人让进来。
邋遢道人把少年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才渐渐恢复了点体力。
与此同时,老人也弄好了吃的。
“山里也没什么,白菜萝卜凑合着吃,都是我自己种的……”老人说道。
邋遢道人既不客气、也没嫌弃,端过碗来大口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就吃了一个精光。
“还有吗?”邋遢道人问道。
“有。”老人又去给他盛饭。
连吃三回,邋遢道人终于饱了,摸着肚子说道:“真他妈难吃啊,你这连个烧鸡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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