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真的不好?
不好能考中进士、做官?
他做错了吗?
杜鹃出了黄老爹的客房,碰见黄鹂。便吩咐她留在这里看着爷爷,留心他要叫人吃喝什么的,然后她便往黄元屋里来了。
走到门口,却听见里面传出说话声:
“……要是咱们答应了这亲事,是不是就没事了?”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
“娘……娘也是没法子。要是你跟你爹都被流放了。我可怎么办?娘没了你可活不成了。”
“以前娘没有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娘说这话,叫杜鹃听了多伤心!”
“娘没有办法呀!为了她这亲事,闹了一场又一场。先前还只是在村里闹,娘能护着就护着;如今闹到衙门里去了。娘就是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想护也护不住。要是你跟你爹都流放了,咱家可就垮了!”
冯氏说着失声痛哭。
杜鹃听得呆了。
她心中先有一刹那的悲凉,接着就自嘲地笑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冯氏待她够好的了。正如她自己说的,但凡她能护得住,她也不会不护她;让她为了一个捡来的闺女赔上丈夫和儿子,这要求太苛刻了。
在这个时空,别说是捡来的,就是亲生女儿也比不上儿子,万万没有因为女儿连累儿子的道理。
她深吸一口气,暗暗拿定主意,做万一打算。
正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右手,伴随着温热的气息靠近,高大的温暖。
她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林春来了。
林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杜鹃微微点头,却侧耳听着房内的声音,她很想知道黄元怎么说。
房内,黄元强忍着异样的感觉,一面安慰冯氏,一面盯着她问道:“娘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只有不是亲生的,才会舍得吧?
就像杨家对他一样。
冯氏惊慌道:“没有!娘就是着急。娘能不着急么!”
黄元越发怀疑,却不知如何问起,毕竟太无头绪了。
最后,他只好道:“娘说这话也没用,就算咱们答应亲事,姚金贵也不会放过我和爹的——他怕我将来报复他。娘,你可别像爷爷一样糊涂。我跟你说,姚金贵就是条狼。他要是个好的,当年被姐姐一顿骂中了进士,能定了亲还干出这骗婚的事吗?能因为咱们不答应亲事就跑去衙门告爹吗?那就是个小人!娘放心,儿子不会饶他的!”
冯氏听见这样,也绝望了,遂发狠道:“你跟你爹真要被流放了,老娘下半辈子就跟他耗,叫他过不安生!”
黄元笑道:“不用娘操心,这不是还有儿子呢嘛!娘以为他稳赢了?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冯氏见儿子不大,却这样沉稳坚定,心里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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