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刘玉儿正在发脾气,让她不要去触那个霉头。不料刘玉儿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心里的火气愈发的大,厉声呵斥:“滚进来!”
宫女走了进去,看着满地的狼藉,眼神闪了闪,脸上的喜悦散去,变得小心翼翼:“主子”
“何事?”刘玉儿的声音带着滔天的火气,仿佛只要宫女说的不如意,她便会立刻命人杖毙了宫女。
“主子,皇后宫里的人不知犯了何错,全部被罚在宫门外下跪。而且,而且……”
听到这里,刘玉儿来了力气,挺直了腰身,尖着声音问:“而且什么?”
宫女快速的回答:“而且皇上并没有去皇后宫中,直接回了清宣殿。”
刘玉儿豁然站起来,不相信的问:“你说的可当真?”
宫女连连点头:“奴婢听说了以后,专门去清宣殿打听了,皇上确实在殿中。”
“快,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何事。”
宫女应声,麻溜的跑了出去。
刘玉儿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
一直到了夜幕降临,正如皇甫曜月猜测的那样,拓跋罕林也没有来鸾凤宫。
用过晚膳,走出屋外,望着四周华丽的庭院,巍峨的高墙,皇甫曜月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她性格活泼,不受拘束,这高墙宫院并非是她的向往,在拓跋罕林救下她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主动走进这里面,一生困在这四方天地,而在这以前,她以为有心仪人的陪伴,往后的几十年不会难捱,可今日之事,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从今以后,恐怕她只能与这高墙深院为伴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皇甫曜月轻声问身边人:“明月,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明月没有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甫曜月看着远方的夜色,声音又起,幽幽道:“即使错了,我也不能回头了,只希望皇上不要做的太过,我们相安无事度过往后的日子。”
看着皇甫曜月平静的小脸,看着仿佛一下子长大了的她,明月的心里一阵阵难过,在今日之前,小郡主还揣着激动的心情,幻想着能和皇上琴瑟和鸣。现在希望被打破,她以为小郡主会哭、会闹,可她没有,她只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强迫着自己一天之内长大。
清宣殿内,拓跋罕林四面朝天的躺在大床上,脑中不断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恼火,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这个该死的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正自恼怒间,恨不得将皇甫曜月大卸八块的时候,忽总管在外面低声询问:“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来问,您今日回鸾凤殿就寝吗?如若不去,她便早些歇下了。”
拓跋罕林听完,抓起手边的枕头朝着房门扔了过去,“砰”的一声打重重的打在房门上,发出一声闷响,恼怒的声音也随之而起:“滚!”
门外没有了声音。
拓跋罕林气的胸膛不断的起伏,想要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他今日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那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命人来询问,她这是有多奈不住寂寞,有多想爬上他的床。他偏偏不会如了她的意,这一生也不会碰她一下。
清宣殿内一片死寂,里里外外一丝动静也没有。来来回回忙碌的宫人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悄无声息的立在原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罕林平静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忽总管!”
“奴才在!”忽总管急忙恭敬应声。
“宣刘玉儿过来侍寝!”
忽总管愣住。
帝后大婚之日,皇上不但没有去皇后的寝宫,还宣刘玉儿来侍寝,还不是昭告宫内众人,皇后第一日就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