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下,正好拍到拓跋罕林挨打的地方,顿时呲牙咧嘴了,哀嚎:“母后,我是您的亲儿子,您下手能不能轻点?”
太后嘴角露出笑意,又故意拍了他两下:“你不用这么大声,母后听得到,你要不是我的亲儿子,现在我还在鹰国皇城内好好的做我的太后,哪里需要住在这里,一天天的替你担心。”
拓跋罕林也不哀嚎了,脸上出现了愧色:“母后,对不起,为了孩儿,让您跟着受苦了。”
太后也就是随意一说,并没有别的意思,闻言,故意重重的又拍了几下他的肩头:“既然觉得对不起母后,那就早些把月儿再娶回来吧。”
说完,笑着转身走出屋子。
后面又传来拓跋罕林的哀嚎声:“母后,我一定不是您亲生的!”
第二日,拓跋罕林又去了齐王府,只不过,这次府门前多了许多的府卫。
看门人还是照样上前,只不过这次换了说辞:“世子妃说了,东北角上有个偏门,无人把守,您可以从那里进去。”
拓跋罕林微微颔首,故意上前了几步。
府卫们见状,齐齐迎了上来,亮出兵器,为首一人道:“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否者当场斩杀!”
拓跋罕林犹豫了一瞬,无奈的后退。翻身上马,来到了偏门,将马儿拴在了大树上,轻轻松松从偏门上面跃了进去,在府中下人惊诧的目光下来到了主院。
又是一番你追我赶的闹腾,拓跋罕林的哀嚎声比昨日更大。
皇甫曜月听了,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拉过薄被,盖住了自己的头。
孟倩幽还是命青鸾和朱篱将人赶了出去。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拓跋罕林每日都会得了指引,从不同的方向进入齐王府。
就连耶律阿保也忍不住赞叹了,问皇甫拾梦:“你说,这拓跋罕林怎么对府中地形这么熟悉?比我这住在府中的还要知道的清楚?”
皇甫拾梦笑着抿唇不语,齐王府里府卫众多,别说阻挡一个拓跋罕林了,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也会被人发现的,拓跋罕林之所以每天都能从不同的地方进入齐王府,那说明有人故意放他进来,而这个人,除了自己的娘亲以外,不会有别人了。
一连几日,拓跋罕林的哀嚎声都从王府里响起,一天比一天响,一天比一天凄厉,惹得皇甫曜月的梦中都是他的叫声。
半月过去了,皇甫曜月终于受不住了,这日一大早起来,去了府门口,等着拓跋罕林的到来,想要亲自出手对付他,让他滚回鹰国去。
孟倩幽得了禀报,嘴角露出笑意,喊来青鸾,低声吩咐了几句。
青鸾领命,从侧门悄悄的出了府,半路拦截住了拓跋罕林,将孟倩幽的话告诉了他。
拓跋罕林半丝犹豫也没有,没有去齐王府门前,而是从另一个方向,直接从侧门进了齐王府。
等府内再次响起拓跋罕林那哀嚎声时,皇甫曜月气的黑了脸色,脑子一热,什么也没想的去了主院,拦住了齐王爷,拿过他手中的棍子:“爷爷,我来!”
齐王爷停下脚步,将棍子交给她。
终于看到她了,拓跋罕林眼中一阵的狂喜,激动不已的喊了声:“月儿!”
皇甫曜月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挥舞着棍棒朝着他打了过来。
拓跋罕林没动,任凭棍棒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落在自己身上,脸上始终有着笑意。
想起他对自己的算计,想起自己刚入宫时受到的冷落,想起听到他在别的宫中过夜时,自己受到的煎熬,想起他残忍的告诉自己实情,逼迫自己喝下落胎药的情形,皇甫曜月手下不受控制,如发了疯一般没头没脑的朝着拓跋罕林打了下去。
院子里静寂无声,众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打了多少下,皇甫曜月已经精疲力尽、泪流满面,却依然不停手。
拓跋罕林心疼至极,伸出手,想要抱住她:“月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别碰我!”
皇甫曜月尖叫一声,手中的木棍再次挥舞了出去。
“砰!”的一声打在拓跋罕林的头上。
顿时,血色顺着他的额前流了下来,刺痛了皇甫曜月的双眼。
拓跋罕林眼前有些发黑,身体晃了晃,却还是笑着道:“月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想要我原谅你,除非你去死!”皇甫曜月歇斯底里的嚷了声后,扔掉了手里的木棍,转身大步往回走。
拓跋罕林凄然一笑,声音有些虚弱的问:“月儿,你真的想让我死吗?”
皇甫曜月脚步顿住,转头,发了狠的嚷道:“是,我想你死,立刻就死!”
鲜血不停的流下,遮挡住了拓跋罕林的眼睛,让他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了皇甫曜月的模样,却还是笑着点头,“好,既然如此,我满足了你。”
话落,人跃起,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一棵大树撞去。
“砰”的一声,大树晃了几晃,拓跋罕林瘫倒在地上,血流如柱。
“拓跋罕林!”
耳边响起皇甫曜月惊慌失措的喊声。
拓跋罕林微微一笑,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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