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鹤玄已经抬脚给他屁股上一脚。
林岩被踹得踉跄,顺着力道蹦跶一下,凑到徐清跟前撒娇讨乖:“对不住呀婶婶~我不是故意的,没注意不小心扔偏了,您别生我气哦~”
徐清转头看地上。
这里可没有厚厚的积雪,结结实实砸在青石板路上,刘刚整个脑袋瓜都嗡嗡嗡作响,呻吟着翻个身,露出那张被抽得肿胀的猪头脸。
徐清大惊:“是个人啊!”
施翎遥落在自家娘亲身边,不想说那些让她娘生气的事情,于是避重就轻,就说这人是个很坏的坏种,她有点事情还要问她,所以就带回来了。
徐清不多问了,只是想了想:“那把他关哪里呀?咱家后院不太合适进外人。”
施择启和其他人也都出来了,一看这情况都有点呆。
李越提议:“要不然我们带去瓮城吧,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免得他作什么妖。”
林岩嫌弃地看了眼刘刚一眼,没说话。
于是就这么定了。
大家伙在外面跑了一天,徐清和施择启早早就备好了晚饭菜,一伙人热热闹闹吃了顿晚饭。
途中林岩将今天的见闻事无巨细讲述一遍,时不时还要穿插一下自己的点评。
说到景鹤玄为了保护他,挡的那一下,还受伤了,感动得直嘤嘤嘤:“我这辈子活是老大的人,变了是老大的尸人,死了是老大的死鬼!”
景鹤玄无语斜睨他。
徐清的视线落在景鹤玄身上,不着痕迹地巡视一圈。
施翎遥也看了眼他重新整理好的衣领,只是那地方的料子还破着,堪堪遮掩住胸前的痕迹。
时间不早了,饭后大家各回各家,曲白担心儿子一个人在家,吃完就溜,文常君看暂时没什么事,也回去休息了。
景鹤玄站在门口,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施翎遥,笑了笑:“你回去休息吧,我回去了。”
一旁的灯笼亮光铺在她脸上,整个人在这冰天雪地中散发柔和的光芒,他看着她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安宁。
施翎遥的视线落在他的胸口,问:“需要再治疗一下吗?”
景鹤玄眉头微动,稍微拧起来一点,一手按在那里:“似乎是没有伤口了。”
施翎遥看他脸色:“疼?”
景鹤玄点头,眉头蹙着,似乎也是有点疑惑。
施翎遥走下来,直接就抬手去拉他衣领。
景鹤玄完全不反抗,还微微弯下腰,让她能拉得舒服点。
她扒拉开衣领,精干的皮肤露在眼前,被灯笼映照得像涂了蜜。
锁骨横峰一样,让她不自觉多看了两眼,随后才往下巡视,肌肤一片光滑。
她按了按那一片肌肤:“疼吗?”
景鹤玄微微皱眉:“一点点。”
她的手指换着几个位置按,尤其是几个骨头的位置,担心会不会还有隐伤。
“这里呢?疼吗?这里?这里疼不疼?”
景鹤玄于是随着她手指的移动认真感受,也认真回答了:“一点点,不太疼,这里没事。”
施翎遥想了想,手中亮起莹莹绿光:“再治疗一下吧。”
景鹤玄按住她的手腕,低声:“不用了,别浪费精力,今天辛苦一天,你先好好休息,明日等你起来,再帮我看看有没有好转。”
施翎遥皱眉:“能行吗?”
景鹤玄含笑点头:“可以的,别担心,真有问题我马上往你家跑,我跑得很快的,你放心。”
施翎遥想了想也对,于是点点头不再反对。
一边的林岩还提着猪头刘刚,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李越:“……”那个铁血手腕的君王真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张兴:“……”我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老大怎么会这么柔弱?
院内的徐清忍无可忍:“施翎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