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气氛中,那群跟着来的人溜得极其之快。
余泽有些茫然,却还是说道,“那……罗盘……碎了。就在那日风语山上,不知为何山上忽然大风起,甚是可怕,压力倍增,直接将罗盘震碎了。”
招凝和秦恪渊对视一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罗盘竟然被招凝的筑基异象震碎了。
一时间忽然有种阴差阳错的无奈感。
余泽见两人没有回答他,他小心翼翼地出声,“两位仙师,可是这罗盘有什么问题。”
招凝盯着他,眼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同情。
“那罗盘就鬼胎蛊的蛊床。”
明明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却惊得余泽直接瘫软在地。
“蛊……蛊床?”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一个无比恐怖的猜测呼之欲出,他绝望地看向招凝,“难道那个鬼胎蛊就是被我带到祖宅的吗?”
招凝和秦恪渊没有回答,但这般默认的态度几乎击溃了余泽心底最后一丝防线。
他跪在地上大哭,“是我的错,哈哈,竟然是这样。”
招凝又看向姚刺史,“若是我说的没有错的话,姚刺史从京城来上任,是路过临景城的吧。”
不需要姚刺史回答,他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余泽痛哭着,他差点将整个家族的人给毁了,“为什么,怎么会是他们?”
他好像想到什么,猛然扑向何丘观主,他揪住何丘的前领,明明何丘已经练气二层的修为了,却在他这般爆发下,竟然无法躲避。
“为什么会是正阳观,为什么要选择我啊!”余泽大吼着,“我从年前加入正阳观中,我只想得长生之机缘,为什么你们连江湖骗子都不如,要将整个大岳国的水搅乱。”
“为什么啊,难道三年前那场鬼胎蛊的瘟疫大乱,也是你们正阳观的弄得,你们是不是想占据大岳国,那为什么国主三邀四请做国师,你们却扭扭捏捏!”
“你问我,我又问谁?!”在余泽一连串的质问下,何丘反怒道,“我也不过是一个机缘得到昆虚仙师点化的散修,我在大岳国等了三年,等昆虚仙师带我回宗门,却至今没有身影,我无奈才加入到正阳观中,我怎么会知道正阳观的蝇营狗苟。”
他许多话其实都藏了起来,他根本就不在意正阳观,他贪得不过是正阳观的一些丹药灵石的报酬罢了,虽然很少但是总比他一人在凡俗之地艰难修行来的强。
“你真的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余泽逼视着他。
“怎么?还想我拿出什么证明来不成,我告诉你,我不过就这条命罢了!”
“余泽。”招凝忽而叫住了余泽。
“不需要你的命!”招凝知道何丘的气话不过是因为他们站在眼前,压迫力让何丘根本不敢反抗,“且将你的灵力术法施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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