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目光不住的定在招凝身上。
疼痛在周身蔓延,可招凝咬着唇,鲜血一丝一丝蔓延,却没有吐出一声痛呼。
所有的力量好似在收敛,自身一切的意识都蜷缩在金丹中,金光涌动在招凝周身,并没有丝毫扩散的意图。
“哼,小家伙还强撑着呢。”上官家主笑道。
“没关系,就让大阵慢慢炼化九九八十一天,金丹溃散,功德自散。”
“我们等了近万年了。多等一段时间又如何。”
“那我可是迫不及待了,一想到我就要从这里出去,我就能看到那群清高的大道元神错愕的模样,我要立即将他们杀了,将他们的躯体制作成人彘,哈哈哈,多棒啊,整个九洲都会活在我们的阴影中。”
每一道天雷打在招凝身上,都是对神魂的折磨,但好在这些天雷却古怪的消失在招凝身上,她周遭的金光一圈一圈缭绕着,在每一次天雷的攻击之下,震颤不已,金丹好似就要这么碎了,然而却依旧坚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这空中茫茫一片。
招凝是清醒的。
重重天雷让招凝终于抓到了一丝机会,她捕捉到了一丝天雷,就像是运转太虚无妄道法般,把天雷作为道法雷行之力,用它牵连所有的天雷入丹田,在痛苦中缓慢积蓄。
她抬头看着天空,也只能这般看着天空,此刻已经到深夜,夜幕中万里无云,繁星点缀在夜幕上。
招凝好似第一次仔细去欣赏坠仙域的星空,意外的,招凝觉得这夜幕与九州像极了,那些星辰的排列,每一颗似乎都能辨认出星宿方位。
她在想,这里的天空是不是和九州的天是共同的。
她在想,这里的星辰能否指引师叔的归来。
她在想,最后的生机是一场豪赌,赌不赢便是永别了。
就在这时,招凝忽而听到了声音。
她缓慢转过头去,却见一人出现在阵法外围。
是那个干瘦元婴。
干瘦元婴似乎对其他人这种做法十分嗤之以鼻。
他冷眼看着招凝,与招凝的目光相对。
他哼了一声,“都是一群想当然的家伙,真的以为自己能通过时墟找到九洲的路吗?”
“只有听神的话才能真正回去。”
招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要杀死自己,想要趁着无人之时将自己杀了,而向那边的人邀功。
“为什么?”
干瘦元婴根本没有把招凝放在眼里,他只打量着这阵法。
嗤了一声,“因为金丹。“小家伙,你此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成就先天造化功德金丹,但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也是先天造化功德金丹。”
许多事从来不是对错可以区分的。
但他的意思好像是说,只要是先天造化功德金丹就会注定被引来这里。
招凝忽而想起人魔之事。
“是你们利用人魔将我引到了这里?”
“人魔是什么东西。”却不想那人嗤之以鼻,“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人魔,人心成就的天魔魔种。”
招凝一顿,昊阳!
“你猜他本来是什么身份?流放之地的监管者,可惜他到最后还不是被自己的心给蒙昧了。想回到九洲去,可最后呢,只能死在可笑之中。你知道他为什么将心脏转化成魔种吗?”
招凝霍然抬头看他。
却见他笑眯眯的说道,“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过不去时墟,他重生转世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通过时墟。最后一世,进入时墟后,忆起了前世所有的事情,这巨大的绝望让他瞬间疯了。而且,他还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监管者,他只是被驱逐的其中之一。”
那人看着招凝,“看,这人是不是很可怜。”
他哈哈哈大笑,“可是那又什么办法了。”
“被流放到这里,就注定要被大破灭消亡。”
只见这人直接施展法术,却见灵光阵阵,试探着冲入阵法之中。
阵法阻止了招凝出去的可能,却也同时制止外界对于她的伤害。
似乎那些人设立阵法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这些人却也忽视了什么,在这些人同他们一起设立阵法的时候,也许就产生了漏洞,这些漏洞成了他们深入阵法中的关键点。
招凝明显的感觉到一处的阵法变得越来越薄弱,对方的杀意似乎通过这阵法密密麻麻的冲向招凝。
直到那灵光冲到招凝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