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知道想这些是相当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还是直男的时候，总想着男人是一个奇妙的事情，所以他才希望自己能够将注意力放回到女生身上。

……但是，也不知道是身边的女生不够有趣，还是不够合拍，他总有一种要他陪着女孩子，倒不如回去听谢宵骂人的感觉。

至少谢宵骂人的时候还挺有趣的。

“那你留下我回去。”

柳佳晖抱着双臂斜斜地靠在门上，看着酒店房间里面的丁战，态度坚决：“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你不管公司的事情直接跑回去的话，你和虞重就真的玩完了。”

丁战的后背僵直了一下，显然把话听进去了。

既然他听进去了，柳佳晖也就不说太多了：“那家伙现在的眼里，只有有用的人，和没有用的人这两种，很早之前就这样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劝你别去挑战他内心的底线。”有用的人……和没有用的人吗？

丁战默默地握紧拳头，整个人颤抖不已。

那么谢宵又是怎么回事？他算什么有用的人？

不知不觉中被丁战给惦记上的谢宵打了一个喷嚏，空乘小姐刚好路过，贴心地拿出餐巾纸递了过去。

“谢谢。”谢宵擦了擦鼻子。

“你感冒了？”旁边坐着的虞重转过头来，关切地问了一句。

“有点吧，昨天晚上柳佳晖硬是要开窗户，说要吹海风什么的，结果我被冻了一晚上。”

“还有三十分钟就到洛杉矶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国吧，如果回去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去医院，现在还是虞复要紧。”“好吧。”

虞重招来空姐，要了两杯热水，递了一杯谢宵，兀自喝了一口，眼睛盯着窗户外面掠过的白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宵手里握着热气腾腾的水，偏过头去看虞重的侧脸。

好几年没有见，虞重的脸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逼人。

但是他的两颊处有那么一点点的凹陷下去，看上去颧骨有点高了。

他的锁骨也很突出，显得上面戴着的那条锁骨链特别的显眼。

谢宵一直有注意到，红色的锁骨链中间吊着的那个小小的玉子，就是当年虞重和孙菲菲一起去姻缘神的神庙里闯关获得的奖品。

他还记得，自己和虞复曾经在那里写下过心愿，也还暗暗发誓一定要回去看看虞复写了什么，但是却不小心忘记了。

“菲菲姐……”谢宵刚开了个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这个时候还要去揭人伤疤，太残忍了吧？

虞重转过头来，眼神飘忽，像是念咒一样低喃地问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吗？”

“我是无宗教信仰，信社会主义科学的人，所以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灵魂鬼神的……”如果世界上有神的话，那么为什么姻缘神会强行断掉了虞重和孙菲菲的红线呢？

“是吗，我也不觉得。”虞重轻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轻松，像是真的无事一般，但是在他转过头的时候，谢宵看见一滴晶亮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

“如果有的话，那家伙怎么不回来将我骂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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