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经宵禁,魏泽如顾不得那些,纵马在街道飞驰,一路赶回将军府。
“叫府医过来,快!”
将军府上下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醒,按照魏泽如的要求,请府医,烧水,还有去太医院请太医的。
后院。
“笃笃笃……夫人?”青兰在门外轻声敲着门喊人。
睡得沉的贝慈被人叫醒,眼睛猛地睁开,手抚上蹦蹦乱跳的心脏,吓得不轻。
好一会儿,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怎么了?进来。”
青兰一脸焦急,“夫人,将军回府了,好像受了伤,身上都是血。”
这件事魏泽如没打算在深夜惊动贝慈和祖母,他能解决。
没想到贝慈管理有方,家里的事情已经有下人来主院告知。
顾不得问清楚,贝慈赶紧穿衣下地,手里攥着小瓷瓶和药丸去前院。
府邸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贝慈匆匆赶到的时候,整个人气喘吁吁,头发都乱了,“将军在哪,在哪?”
她冲进屋里,没见到人,刚要转身,被人从身后抱住,并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别怕,别怕,没大事。”
挣开男人的怀抱,贝慈拽着他的胳膊,四处逡巡:“伤到哪里了?快说!”
腿上、胳膊上均有剑伤,有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还在淌着。
叫人看见了莫名跟着肉疼,贝慈红了眼,“府医来了没,不,咱去找太医!”
过于关心,让她语无伦次,有些昏了头。
魏泽如不顾身上的伤口和血污,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大手掐着贝慈的后颈,掰着她的后脑看向自己,凝视她:“死不了,死不了,一点皮肉伤,你先别急。”
“那……”
“你先听我说,我身上的伤都是小问题,不触及要害,但是魏林伤的严重,箭矢穿透了右胸,我已经叫人去请太医!”
贝慈哽咽着:“那人呢?”
“在隔壁屋里,府医在帮着拔箭。”
“我能帮上什么吗?”
魏泽如将人搂着走到角落里,轻声道:“给我那个药丸,吊住魏林的命,你给我的瓷瓶放在大营里,没带。”
“给给给。”贝慈才想起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怼给他,“都在这里,拿去用。”
魏泽如没昏头,理智道:“瓷瓶里的东西暂时不能用,我先给他用药丸,其他的……等慢慢给他养着的时候再用!”
这液体神奇的效果他见识过,万一立即给魏林用上,太医马上到,查出个问题来,他们府上别想安宁了!
贝慈知道事情严重性,默默点头,“你自己看着办,我没意见。”
魏泽如不会放弃救魏林,毕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这么多年风里雨里在战场厮杀,但不能这么急切的用,需要用含有微量液体的药丸,慢慢滋养他的身体。
府医刚说能救,伤在右胸,没有要害器官。
“我们一起去看看。”贝慈提议。
“好,跟我来。”
两人一起来到隔壁房间,正巧看见府医与家丁、丫鬟一起协作,掐断露出来的箭头,再拔出剩下的箭身。
床榻上的人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贝慈不忍心看,闭了闭眼,心想,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