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兰眸眼淡淡的看过去,其实,她应该相信,宁晚缀说的是真的。
“郡主的头发都湿了,再擦擦吧!”她拿了旁边备好的棉帕递给对方。
宁晚缀接过来,道了谢,便先用棉帕擦了擦脸上的水滴。
她目光一直没有从对方脸上离开,此刻,心中已基本肯定,对方脸上根本没有易容的痕迹。
这个人,是真的宁晚缀!
可在梨院里要索她命,自称缀儿的厉鬼,到底是谁?
为何,要害死要与李淮订婚的女子?
如今,她与李淮已然成婚,那女鬼倒是不曾出现过。
“锦画,你不会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吧?”面前又传来宁晚缀轻柔的声音,将她从遐思中引出。
这女人,目光中有一种恬静,沐春风般,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若是年少的李淮,与这样一位美人朝夕相处,也难不心生情愫。
从宁晚缀的面相看,她不是大恶之人,有善心,还解人意,对于那时历经磨难的七皇子李淮来说,是一味良药。
“从未进过心,又怎会放在心上呢,郡主多虑了!”奚兰轻轻叹道。
男子汉大丈夫,吃点亏受点屈算什么?
她若也如这些小女子一样,整天为这种事计较烦恼,也枉为龙公子了!
“锦画年纪轻轻,却气量过人,晚缀自觉惭愧!”
她也是一笑而过,两口喝了姜汤,也催促对方趁热喝了!
不过宁晚缀这汤喝下去也不管用,大将军府还未出,就头晕腿软,显然是得了春寒。
宁国公的马车来接时,奚兰与季锦江一起,将郡主送回去。
“朝阳郡主身体弱,估计这一病会有段时日。”季锦江提醒她说。
奚兰竟然一时未能体会这话的重点,拧眉看他。
“刚才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去乱传话,说是你心生嫉恨,将朝阳推下湖去,人虽救起来了,不过现下朝阳染了春寒,估计也算到你头上了!”
季锦江肯定是为她担心,怕李淮那边责怪她。
她本来以为此事都过了,可人言可畏啊,人心都是站在弱者一边,像她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谁会站在她这一边呢?
瞧她闷着不话,季锦江又说了句:“过几日得空,你携礼去宁国公府探望一下吧,别让那些有心之人将话头越传越烈。这宁国公虽没多大实权,但三代世爵,皇上都要礼让三分,这回话都传成那样了,你自然要让别人住口。”
携礼去探望,多大点儿事,奚兰无所谓。
只不过,她有一事不解。
“你先前说,这朝阳郡主是皇帝派了三千精兵去请回来的,蒙国那边的四王爷,难道就任由自己的正王妃走?”
此等奇耻大辱,谁能忍?
“那蒙国四王爷荒淫无度,也许巴不得朝阳不在那碍眼呢,宁国公如此做,没准就等着他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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