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秦南瞪眼，老牛就是这样，太不靠谱。

要不是对他太过相信，他怎么可能会听信他的话，去血芒山走一遭。现在横生变故，要来这凡俗世界。

老牛索性闭嘴，他自然知道秦南琐事缠身，不想继续多少，免得触了眉头，让秦南不快。

很快，秦南和老牛进入庙宇之中。

可是秦南的眼中却充满诧异。

庙宇在修行界之中不是没有，但所供奉，多为无敌战将，但这里，供奉的却是一种他闻所未闻的存在。

山神！

山也有神？

秦南心中错乱不已，无法平静下来。

而老牛眼中也是不淡定了。

“我知道这世界为什么被诅咒了。”老牛忽然说道。

刷！

秦南目光陡然间转移过来：“你看出来什么？”秦南问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剑尊大陆，就是一片遗弃之地吗？”老牛说道。

秦南点点头。

掩埋的文明出世，让秦南见识了诸多不可能，眼界也已经放宽，对于剑尊大陆的存在也有了怀疑。

可是秦南无法理解，这怎么又跟这里联系到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所供奉的，是分裂之前的文明。而剑尊大陆现在自成体系，自然被这一片天地不容，甚至是诅咒。”老牛说道。

秦南一愣。

这太震撼了。

越说越离谱了。

按照老牛这么说，这个凡俗国度，从无数年前传承至今，没有出现断层？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吧，多少亘古存在都要更迭，历经兴衰。这样一个凡俗国度能传承这么久？”秦南问道，带着一脸疑惑。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庙宇就是最好的说明，可惜，这么多年，真的有神祇也化成灰烬了，不然叫出来一问就明白。”老牛淡淡说道。

秦南沉默。

今日所见闻，又是一次打破他的认知了，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忽然。

一道声音窸窸窣窣传来。

秦南猛然清醒。

和老牛对视一眼，而后闪身来到这残破的神像之后。

片刻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庙宇之外。

这是一个小女孩。

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但她此时的状态却极为诡异，她空着一只袖子，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秦南心中咯噔一声，没来由的，自己脑海之中想到霜儿。

如果，自己不是觉醒不死心，那现在的霜儿会是如何宿命？

莫名之间，秦南有种想要现身，将这小女孩给救治的冲动。

“先看看再说，人间疾苦，你能救的过来？”老牛传音过来。

秦南没有回应，但还是沉默下来。

也在这时，小女孩已经来到神像边缘。

“神仙爷爷，你说，我就要脱离苦海了。”

“可是，娘亲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分明已经很听话了。我不跟叔叔吵架，叔叔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要我胳膊，我就给他。他要我的腿我也给他。”

“他想让我当靶子，我也做了啊。”

“我心里怕的要死，可是为了让他开心，我还是做了啊。”

“只要他开心，就会好好对娘亲，娘亲也才会开心。”

“可是为什么，他们还要丢弃我啊……”

小女孩一只手臂摸着神像，极为平静的说着，可是说着说着，她的眼里却忽然流出泪水……

“妈妈说，叔叔不喜欢我，不想再看到我，而她想要和叔叔在一起，所以，我就活该别丢了吗……”

小女孩呜咽着，声音之中，有疑惑，有悲伤，有期待，还有向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