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商荣也没这么贱,送上门给她糟蹋!
商荣打算吃完这顿饭,就把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扔一旁去。
等他身体恢复好了,再找机会整一整她。
可梁矜上没忘记自己今天来吃这顿饭,还有另一个目的。
为了刺探宫念的下落,她言不由衷地道了声歉,“不好意思,我刚刚那句话没有过脑子,我代商遇城跟你道歉。”
商荣“啪”地把蟹钳扔骨碟里,吊儿郎当的,“切,你凭什么代他道歉,你俩都快黄了。”
梁矜上:“……”
商遇城还是太心慈手软,就该给这人换个猪腰子上去。
梁矜上平了平气息,继续自己的话题,“可是不管怎么样,宫念毕竟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把她的肾脏移植给你,是害她一辈子的事。你们商家再有权有势,也不能强迫他做这样的事。再说,她一个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在动手术之前不是应该由父母签字的吗?”
商荣毫无悔意,“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就是我爸的女儿,我爸都答应了。”
“法律意义上,宫家夫妇才是她的父母。”梁矜上没这么好糊弄,“就算宫先生不是宫念亲生父亲,但是宫太太……她同意你取她女儿的器官了吗?”
商荣眼神怪异地看她一眼,“……人家已经解除法律关系了。再说,谁告诉你,念念是宫太太生的。”
宫家夫妇是以宫念为条件,换得商锦康把宫雪苑送出国的。
只不过被商遇城带人拦在了机场,还要带走宫念。
被商锦康抓着机会狠狠教训了一顿。
商遇城用得最趁手的楼旷又没带在身边,只能吃下了这个亏。
“宫念不是宫太太生的?”梁矜上心头一跳,“那她妈妈是谁?”
“那我爸**!我怎么知道?……再说你一个外人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梁矜上不是八卦。
而是那一瞬间突然有个很荒谬的想法。
宫念今年八岁多,不到九岁。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梁矜上来说,是非常特殊的。
但她不会在街上随便看到一个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就把她跟阿弃联系在一起。
人家有父有母的,梁矜上还没这么疯魔。
但今天,商荣告诉她,宫念是商锦康的女儿。
最重要的是,生母不明。
梁矜上不想这么多心,但商遇城对宫念太好了——如果真的如商傲儿说的那样,是因为宫念的母亲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可他对宫家夫妇、对宫雪苑却没有丝毫顾念旧情的意思。
梁矜上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抖。
……宫念还有哮喘。
“梁矜上?梁矜上!”商荣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低血糖?”
梁矜上抬眼看他,那双本来瞳色就偏深的眼睛,在苍白的肤色映衬下,简直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宫念在哪里……”梁矜上声音虚得发飘。
商荣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的菜,没好气道:“赶紧吃你的东西吧!别替商遇城瞎打听了。反正她已经不在锦城了,你们找不到她的。”
梁矜上这次不是为了替商遇城打听,而是实实在在地想见到宫念。
她牙关发紧,还要再问什么。
偏偏手机响起来,是商遇城的电话。
她第一反应就是掐断。
如果宫念真的是阿弃,那么商遇城就太可怕了。
他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
没等她平复心情,下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