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宫念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商遇城何必要瞒着她?
梁矜上现在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反而不利于她去探查宫念的身份。
梁矜上挑着能透露的说了,“商荣说,宫念已经不在锦城了。让我们死心不要再找她。”
商遇城淡嗤一声,“就这种消息,不值得你搭一顿饭的功夫进去。”
梁矜上回到病房,护工正好把商遇城吃完的餐点收拾完。
梁矜上走过去,只是往餐车上瞥了一眼,商遇城就开口问,“矜矜,你是不是没吃饭?”
梁矜上面上不显,心底又是一阵波澜起伏。
商遇城心明眼亮到这种程度,她更加相信,很多事他不是忘了说,而一定是有意隐瞒。
也正是因为商遇城的敏锐深沉,梁矜上要瞒过他,也需要费很大的心力。
“是没吃几口,我不愿意跟商荣单独待下去了。”梁矜上状似无意地说着,“商锦康好像什么都瞒着他,从他身上想得到有效信息太难了。唯一有用的,就是他说了句宫念已经不在锦城了。”
她顿了顿,“诶?你刚刚说这个消息不值钱,是你已经查出来什么了吗?”
“她如果在锦城,我不会这么多天都找不到她。”
商遇城虽然住院了,但这一周的时间,足够他的人把锦城翻个底朝天了。
“那她会在哪里?”
商遇城的目光一直深深地看着她,听到梁矜上一直把话题围绕在宫念身上,他淡而又淡道:“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过两天我亲自去找一趟。”
商遇城说的大致方向,那就是基本十拿九稳了。
“她在……”
“矜矜。”商遇城挑眉看她,“你今天格外关心念念,怎么了?”
梁矜上吞下一口虚空,皱一皱眉,嫌弃道:“谁关心她了?还不是你为了她明天就要出院了,我担心你!不然我哪有这么闲,去关心宫雪苑的妹妹!”
很快,商遇城吩咐护工去给梁矜上买的食物就送来了。
梁矜上坐到一边默默地吃。
因为没胃口,她一口一口吃得很慢。
商遇城一直靠坐在床头看着她吃,忽然叫她的名字,“矜矜。”
“嗯?”梁矜上咬着筷子,看向他。
商遇城朝她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又轻又淡的笑容,“不管遇到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
梁矜上用力咽下嘴里的牛柳,却被上面沾的尖椒籽呛得不慎咳嗽起来。
等她咳完,再红着眼睛看向商遇城时,他唇边那抹笑意已经消散了。
总觉得他好像察觉了什么。
当晚,梁矜上替商遇城擦洗完后,他照例提出要梁矜上跟他睡一个床。
梁矜上无奈道:“挤着这么舒服吗?”
“那要看跟谁挤着。”商遇城满不在乎道。
梁矜上自然是不肯,跑回自己的陪护床去。
谁知商遇城居然掀了被子,下床走了过去。
简直是胡闹!
梁矜上要去扶他,商遇城却已经走到了她的床边。
陪护床是双人的,倒是比病床要宽敞很多。
这次,梁矜上不能用太挤拒绝他了。
她只是没想到,男人对某些方面的执着,真的能战胜生理机能。
商遇城闻言嗤笑,“我又不是伤在腿上。”
肋骨骨折,虽然医生强调要尽量卧床,但基本上不提重物、不做太大的动作,商遇城别的也不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