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苑依靠在商遇城温热的怀里,却没有以往的那种安全感,茫然到连刚才争执的话题都忘了。
商遇城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的那些事了吗?
可他竟然沉得住气一直不问,是真的爱她爱到不计较,还是因为不在乎?
……
梁矜上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人在夕阳下相拥的唯美画面。
看来是和好了。
她收回视线往外走,商锦书在花园的另一头等着她。
“梁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梁矜上摇摇头,认真地跟她告别。
“哎!等等……”商锦书道,“我之前给你俩画了副画,本来是想当做……礼物送给你的。”
她把结婚两个字吞了下去。
原本这次就是为了商傲儿的生日和商遇城的婚礼,才选择这时候回国开画展。
没想到婚礼是有的,但新娘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商锦书其实还是不明白。
明明商遇城当着自己的面,连从未离身过的玉都挂到了梁矜上的脖子上。
哪怕梁矜上不懂,但她作为商家人不会不懂——商遇城不是会冲动的人,这就是许诺终身的意思。
怎么一转头就要和宫家联姻了?
梁矜上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不愿意接受那副价值六位数的画。
如果今天没有商锦书,梁矜上不用回想起那么多不愿意想起来的东西。
半年前她用打掉孩子的方式,狠狠刺痛了商遇城,这个一向冷静的男人将一整个病房砸得跟台风过境似的,而后对她说了“滚!”
但那是她走投无路打的“七伤拳”。
先伤己,再伤人。她也很痛的。
……
梁矜上如果不是看到本地新闻上那条“某酒吧遭恶意寻衅滋事,多次打砸”,都不知道粉毛这几天硬扛了这么多事!
她跑到粉毛的“夜凉酒吧”,里面比新闻上爆出来的更狼藉——大概是之后又被打砸了几次。
这么嚣张的行事,除了宫雪苑那姘头,梁矜上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拉了个服务生问,“你们老板,良子呢?!”
“在……在医院。”
梁矜上跑到医院,看到粉毛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脸肿得像胖了三十斤,那头粉色的毛像一堆干草,毫无光泽。
看梁矜上站在门口不敢走近的样子,他哑着嗓子笑了一声,“知道做错事,不敢进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梁矜上就更加肯定了。
肯定是跟视频有关!
梁矜上走近,嗫喏地叫了声“良子哥。”
“切,每次只有做错事才会叫哥。”粉毛让梁矜上把自己的床摇高,他的腿上打了石膏,梁矜上看着那条断腿脸色苍白。
偏偏粉毛也没心软,“看到了吧,那姓扈的被关了八年出来一样没收敛!我就不该听你的去拍视频!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梁矜上没法跟他解释,自己被宫雪苑逼得差点拿不到学位,不得不反击。
而且她已经很谨慎地没有把视频交出去,只截了张图,为什么宫雪苑他们会查到粉毛头上?
“他哪里需要查到我头上?”粉毛凉凉地说道,“只要确定视频是用摄像头拍的,就能想到拍摄者跟我的酒吧脱不了干系。只要抓住了我,就能……”
“不对!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