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人送到底,把她送回去吧。地址我待会儿问了人事,再告诉你。”
卢镜年气笑了,“你皇太后啊,使唤人都话张口就来。”
他一句话没说完,街边那辆法拉利朝着他们闪了一下灯光,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卢镜年不认识那辆车,乐泉却很熟悉。
当车窗降下来,看到郑爵那张脸时,乐泉道第一句话脱口就是,“郑爵,你一直在这?”
刚刚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面对一群流氓?
怎么,不是男朋友,就连男人也不是了吗?
郑爵指间夹着一支烟,架在车窗上,“我有病?大晚上在车里挨冻?”
乐泉抿着唇,不说话了。
郑爵顿了顿,“上车,送你回去。”
“你不是早就说走了么?”乐泉有一点固执要问到底的意思。
她就是想知道,郑爵是不是真的无视她到可以眼睁睁看着她面对流氓,也无动于衷。
郑爵皱起了眉头,还是回答道:“车子开出去一圈,发现落下点东西,就回来了。”
他顿了顿,“刚到的。”
乐泉扬一扬头,“唔,你可以走了。”
这样一副通过审讯的姿态,郑爵勾了勾唇,“到底上不上车,这么晚了,你不上车,我回家睡觉去了。”
乐泉想摇头。
但是一想到卢镜年就在旁边。
其实,把女同事交给卢镜年送,乐泉就在担心,他会以此为理由,让她陪同着一块儿送人回家。
乐泉不想再跟卢镜年相处下去。
这个人都快要告别备胎命运,跟司榕修成正果了。
还跟她这个“备胎”凑这么近干什么?
果然,卢镜年看着郑爵眯了眯眼,对乐泉提出了一起送女同事回家的要求。
刚刚乐泉和郑爵两人在酒吧的对视就够反常的了,现在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卢镜年的第一想法就是,郑爵恐怕不是要送她回家,而是带她回家。
都说娱乐圈是淫,时尚圈是乱。
卢镜年在乱搞男女关系的时尚圈浸淫多年,一下子就想岔了。
还以为郑爵看上了乐泉,刚刚在酒吧装得冷淡,不过是欲擒故纵。
乐泉现在出落得这么勾男人,卢镜年本能地要替她挡一挡。
郑爵看着乐泉的犹豫,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还把车开回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门口这场意外挡了一下,乐泉大概早就跟这个姓卢的走了。
男人看男人不会走眼,这个姓卢的贱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用看自己所有物般的眼神看乐泉?
郑爵把烟咬在嘴里,发动了车子,就打算离开。
“等等!”乐泉一瞬间做了决定,遵从本心,还是更想离卢镜年远一点。
郑爵咬在嘴里的烟灰一抖,把自己的飞行夹克烫了个印子。
他一下子把油门踩了下去,法拉利疾驰而出。
乐泉从车子开出去后就一直低头在按手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郑爵忍了一会儿,觉得车厢里安静得太沉闷。
“真把我当专车司机?还是对着前男友没底气,用玩手机装相呢?”
乐泉把手机页面一亮,在郑爵面前又恢复那副得儿得儿的女王样,“我问地址呢!”
“我有什么可没底气的,我欠你钱了?”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但你确实欠我了。”
她欠他的感情,郑爵本来不想计较了,谁让他自己犯贱,一头再进去了。
但是今晚看到了卢镜年,郑爵发现,不计较不行。
就这么个孔雀男,值得她心心念念封心锁爱的。
他郑爵差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