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司榕又很快出国,自己挑人嫁了,逃过了被家族安排婚姻的命运。
乐泉不耐,“你先告诉我,还走不走了?”
司榕没有因为她的不客气而动怒,淡淡一句,“不走了。”
虽然从她道青城求职就已经猜到,乐泉还是变了色,“那卢镜年呢?”
她脱口问出“卢镜年”,其实压根不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更多的还是在替梁矜上打探司榕到底对商遇城什么想法。
但司榕下一刻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乐泉的背就有点僵住了。
那种“我什么都知道,你果然如此”的表情,比直接骂人还让人不快。
乐泉后槽牙紧了紧,两个人之间的风向有一点倒转的意思。
司榕慢悠悠地说道:“卢镜年也许会为了我把业务重心移回国内,以后也长留在此。亦或者我们两个因为距离,就这样断了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选择留在国内,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嗯?”
乐泉眉眼英气,眼底的温度降下来,更是欺霜赛雪。
司榕却纹丝不动,唇角微微含笑。
就因为卢镜年,她在乐泉面前永远有优势。
乐泉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对卢镜年的感情,这些年从来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他本人。
唯一的端倪,就是他出国前发的那条短信。
司榕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卢镜年告诉她的。
不知道卢镜年是以什么样的心理,把一个女孩对他的暗恋,透露给另一个他爱慕的女人。
消遣、嘲笑、还是炫耀?
乐泉的指甲掐进掌心,过了一会儿才扬了扬唇,“问你个问题呗。”
“你问。”
“司榕你是不是觉得,卢镜年这辈子都只能当你的舔狗,对你不离不弃,只要你招招手,他永远都是你的人?”
乐泉这话露骨得毫不客气。
司榕先是诧异地挑了挑眉,而后才道:“如果你真的要这样想的话,我也不否认。”
乐泉嗤了一声。
如果卢镜年在这里,比起她的讽刺,司榕这样傲慢地承认,大概更伤人。
“那么我告诉你……”乐泉露出撑着脸,朝她眨了眨眼睛,“商遇城对梁矜上,也是这样的。他舔狗的样子,我见过,你见过吗?”
司榕脸上原本淡淡的笑意散去。
商遇城去殷勤奉承一个女人,说出来没人会信。
正是因为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才显出那个女人的特别来。
司榕维持着面部的淡定从容,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乐泉跟她的谈话到此为止,站起来,低头对司榕道:“你应该是没见过的。毕竟,商遇城跟你在一起的样子,让当时作为你闺蜜的我,都忍不住心疼呢!”
最后一击,司榕终于变了脸色。
……
商遇城在梁矜上拉开出租车门时拦住了她。
“放开我!”
商遇城没有多费口舌,直接把她抓在车门上的手强行拽了下来。
梁矜上还要试图上车,商遇城干脆一脚把车门踹上,把梁矜上拉回人行道上。
商遇城拽她的力气很大,放在以往,梁矜上在气头上,绝对会用力地甩开他。
但是今天,她没有挣扎。
这个反常之处,商遇城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