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这段关系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封满月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贺小缺的住处的。
等她走了以后,贺小缺问梁矜上,介不介意他这么说。
梁矜上摇摇头。
她跟贺小缺来到星城,同入同出形影不离。
而她的肚子马上就要大起来了,就算她不说,别人也只会猜,贺小缺对她这么呵护备至,除了是孩子爸爸,还能是什么身份?
自从她在商遇城面前都能说出那样诛心的言论,别人怎么看她和贺小缺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梁矜上来到星城以后,只关注两件事。
一个是腹中胎儿的健康成长。
这件事在来星城第二天,贺小缺就陪她去做过产检了。
经历了那么大的
情绪起伏,小家伙比梁矜上想象得要坚强得多。
胎儿各项发育指标都正常,除了母体消瘦得太厉害。
医生说她如果再不把自己养胖一点,到生孩子的时候会很吃苦头。
第二件就是关于什么时候能重新开始工作。
既然胎儿也一切都好,她要尽快开始工作赚钱,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方信欧曾经任教过的城市,延续他的职业理想。
除了这两件事以外,梁矜上什么都不想。
或者说,她为了避免自己想起商遇城,她把这两件事之外的所有事,都摒弃在她的思维之外。
梁矜上甚至连上网都很少,每天除了做胎教就是画图纸——
在贺小缺的帮助下,她已经进入了“城市平台”项目星城试点小组的成员。
虽然只是这个百人团队中不起眼的一环,但她每天就像海绵吸水似的从资历水平双高的大佬身上汲取养分。
连贺小缺都劝她不要这么拼。
梁矜上回他,“就当我做胎教。等孩子生出来,能继承我们方家的建筑师事业。”
她说这句话本是无心,但说完,自己顿了一下,牵了牵嘴角。
又忍不住想到了方信欧。
“我不管你做什么胎教,明天晚上不许再加班了。”贺小缺道。
恢复工作的这近一个月里,梁矜上跟魔怔了似的。
仿佛要把在锦城闲赋在家的那段日子都补上似的,加班没完。
“放心吧。”梁矜上了然地点点头,“你的生日我不会忘的。”
第二天晚上,生日会在颜良的酒吧里举办。
颜良不知道在锦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梁矜上现在跟贺小缺“住在一起”。
还站在二楼的围栏处,给梁矜上讲笑话,“上次你来,还记得吗?缺哥就站在这里看你,都不肯下去。”
他也是喝了点酒,不然不会把贺小缺拿来调笑。
虽然贺小缺没有什么架子,但梁矜上是他心里不能触碰的位置。
尤其上一次来……梁矜上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
颜良心里一紧,那点剩余的醉意都散了。
小心地看向梁矜上。
连颜良都会想到商遇城,梁矜上怎么可能想不到。
她看着楼下热闹依旧的舞台,想到那些爱恨交织的往事。
手肘撑在栏杆上,双手当着不让颜良看清她的情绪。
好半晌后,连颜良都在担心,她是不是在哭,梁矜上才低低地叹了一句,“唉,好想喝酒。”
“你喝个屁酒啊!”梁矜上现在已经四个多月,穿着针织连衣裙,已经能明显看到小腹的突起。.
颜良是个人精,从来不问这个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