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荆玉把梁矜上带走了。
问她要去哪里,梁矜上失魂落魄的也说不出来。
晁荆玉只好先把梁矜上带回了晁家。
晁父晁母没有同住,晁荆玉不想让人打扰了她,就让佣人都下去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梁矜上一分神,才看到晁荆玉脸上的伤已经肿得不像样,无比愧疚地要帮他上药。
晁荆玉找来药箱,梁矜上手抖得厉害,滴了不少药水在地毯上。
晁荆玉什么都没说,接过棉棒,“我自己来吧,我是专业的。”
“对不起,晁医生,我……”
晁荆玉这时候还能很专业地判断,“你是不是今天都没吃东西?应该是有点低血糖,所以手抖。”
低血糖只是其中一方面,他们都清楚。
“我也饿了,我去做点吃的。”
晁荆玉亲自下厨,围着围裙的样子倒是像模像样,但是真的动手煎起牛排就开始露馅。
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跟原本精英优雅的模样大相径庭,但梁矜上现在笑不出来。
她上前接过晁荆玉的铲子,“我来吧,你想吃什么?”
半小时后,晁荆玉看着卖相绝佳的三餐一汤,惊讶无比,“……你们家的好厨艺是家传的?”
梁矜上知道他说的是梁母。
但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妈妈,她很温柔,但也被爸爸娇惯得厉害,所有家务都不会做,尤其不会做饭的。
那么柔软脆弱的人,最后从那么高的楼上决绝地跳下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心底酸涩没有表露出来,“你尝尝。”
就在两个人安静地吃饭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晁星河回来了。
看到餐桌上的两个人,讶然道:“哥,矜上,你俩是在约会吗?”
“别胡说!”
晁星河一回来,家里就热闹很多,他当然也加入了饭桌,还拍了好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吃完饭,晁荆玉避开梁矜上给商遇城打了个电话,询问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朋友多年,如果连商遇城是什么人品都不清楚,那这兄弟也白当了。
商遇城没有隐瞒,“阿玉,你知道的,商荣那家伙没分寸,腰子早就玩坏了。”
商荣是商遇城三叔的独子,他一贯有慢性肾病,晁荆玉是知道的。
但他还是不理解,“商荣的情况已经严重到需要换肾了?”
“还能撑一两年吧。”
“可梁矜上的养父已经撑不到那么久了!”晁荆玉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我真的不明白你,你好歹跟她好过吧,哪怕不说帮一把,不能仗着自己比她腰杆子硬,就这么欺负小姑娘吧?!”
商遇城轻哼一声,“知道我跟她好过,你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晁荆玉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只是出于一个医生的基本良心!遇城,商荣还能再等等。肾源配型这个东西,当然是适配度越高,排异越小。这点常识你总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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