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冷淡道:“你没资格质问我。”
“去不去全在你。”商遇城看一眼腕表,“既然你已经好了,我让楼旷去申请航线,今天走也来得及。”
“不!”梁矜上惶急开口,“我要去见他。”
商遇城淡淡地乜着她。
梁矜上妥协低声道:“我去跟他提离婚。”
这是暂时低头还是妥协了,不得而知。
但商遇城也无所谓。
让他们见一面,再拆开,也有别的滋味。
商遇城让楼旷打听了贺小缺在哪个医院,就带梁矜上过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商遇城直接带着人去了病房,推门而入。
动静有点大,原本病房里的几个人齐齐抬头看过来。
盛嚣、封满月,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贺小缺也是清醒状态。
贺小缺的腿被高高吊着,看到梁矜上身旁的男人,他慢慢从病床上坐起来。
商遇城在贺小缺的目光里,把手搭上了梁矜上的肩膀。
除了在车上那几个不得不搂抱的姿势,这是商遇城最主动的一次“亲近”。
但梁矜上心头却不是滋味,用力地甩了甩肩,想要把他的手甩掉。
商遇城反而加大了力道,让梁矜上的侧肩撞到他怀里,并警告地揉了把她单薄的肩膀。
梁矜上不动了。
但虽然不动,关切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贺小缺身上。
从表面看起来,贺小缺的腿肯定是出问题了,但其他地方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不然他身上怎么也要连一些仪器。
盛嚣先从椅子上站起来。
“商总,稀客。”
对于盛嚣,商遇城倒没那么大敌意,“谁没事也不会往医院跑。”
盛嚣笑了笑,又看向梁矜上,招呼了她一声,“家宝,不过来看看你老公么?”
梁矜上讷讷的叫了声“小缺”。
贺小缺跟没看到商遇城一样,对梁矜上笑了一下。
鲜少看到贺小缺笑得这么温柔的样子,一直坐在床边给贺小缺削水果的封满月扁了扁嘴。
贺小缺的眼神在鼓励梁矜上走到自己身边,但她却实实在在动不了。
“矜矜,你不是有话要对贺先生说么?”
商遇城的一声“矜矜”,把梁矜上定在原地,一颗心脏像脆弱的玻璃,被人用钉子钉了一下,就已经出现了龟裂的细纹。
相比较“梁矜上”这个名字,她当然更喜欢“方家宝”。
在星城,在贺小缺身边,听到家宝的名字,也比梁矜上多得多。
但她到今天才知道。
原来,不管是哪个名字,还是要看是谁叫的。
商遇城的一声“矜矜”,几乎把她打得人都站不住了。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叫她的。
贺小缺的面色不好看。
谁都看得出来商遇城的挑衅之意,从他嘴里转达的梁矜上要说的话,肯定不会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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