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是说给梁矜上听的,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司榕……」乐悠看向司榕,「我刚才没有回来找掉的粉钻。我们两个刚刚在这里争吵了一阵,就分开了……你、你也跟我一起离开的,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人。」
司榕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乐悠这是在向她表明合作的立场。
司榕慢悠悠地补充道:「我们两个一起离开这里,换了个地方一直玩到后半夜。」
她这是在跟乐悠强调,她们之间需要彼此做不在场证明。
梁矜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狼狈为女干,达成了一致。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善恶只在一瞬间。
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面,也许乐悠没有伤人的胆量,但司榕就是抓住了这样的心理,并没有要求她作恶,只需要「助纣为虐」即可。
司榕抓住了乐悠的把柄,又强调了事成之后乐悠才是最大赢家。
对于乐悠这样道貌岸然的精致利己主义,她完全可以拿到好处,再安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
梁矜上看着乐悠,面上露出失望、惶恐,摇摇欲坠地想要晕倒的模样。
司榕得到了乐悠的首肯,那边已经行动迅速地打了两个电话,就招呼乐悠一起离开,「后面的事有人处理,你跟我一起离开。」
乐悠有点不放心,「你叫了什么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梁矜上喘着粗气冷眼看着,知道乐悠并不是良心发现。
她还是怕把自己搭进去。
「只是找个人来看住她而已。」司榕面上不屑一顾道,「她不是破水了吗,过个半小时一小时的,让她羊水流干了,孩子就保不住了。」
这点常识乐悠还是有的,被司榕一说,就放心了。
她们两个确实不能久留,司榕派来的人穿着一身会所服务生的制服,趁着夜色窜了出来。
司榕在那人耳边吩咐了两句,就扯着乐悠离开了。
乐悠心脏狂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梁矜上,飞快地离开了。
司榕叫来的人瘦小精悍,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上,却散发着阴沉的戾气。
一个……亡命之徒。
面对梁矜上这样一个柔弱的孕妇,也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上来就扯着梁矜上要往边上的观赏林里钻。
这里虽然偏僻,但还是在路边,一定会有人经过。
刚刚司榕许以高额赏金,让他一定要让胎儿死掉,再「弄死」梁矜上。
司榕怎么可能像保证的那样,只是弄死孩子?
梁矜上可是长了嘴的!
这么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怀了不该怀的孩子,还自己作死到处跑,撞到她手里。
梁矜上不该死谁该死?
梁矜上被这人扯着走了几步,就一个腿软跪倒在地。
「我不行了……」她的语气十分虚弱,连跪坐都无力,软倒在地,蜷缩起来,「我没力气了,求你……放过我,送我去医院吧……我的孩子快不行了!」
梁矜上一边求,一边哭,梨花带雨,无助极了。
那人却冷着脸看着,毫无动容。
「起来!」
司榕吩咐过,必须让这女人快点把羊水流干,一躺下羊水就不流了!
那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抬腿就要朝梁矜上的肚子踢来。
梁矜上大惊失色。
如果说刚才的惊慌愤怒都是装的,眼看着这人的这一脚踢下来,她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