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爵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扫过去,方蔷就闭嘴跑了出去。
乐泉咒骂道:「方蔷你个没良心的,为一只包就把我卖了,你个XXXX……」
郑爵真不是个东西,这时候还补一刀,「不止是为了一只包,而且那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
两人新婚,以郑爵的周到,不可能任何仪式感都不准备。
最盛大的仪式感,当然是婚礼。
但婚礼需要时间准备,最重要的是,需要「新娘子」本人有办婚礼的意愿才可以。
所以,郑爵还是先给她准备了其他的礼物。
只不过——
乐泉嘴硬,「……不稀罕。」
「不稀罕也没关系。」郑爵朝乐泉露出一个微笑,「总有你稀罕的。」
独属于郑爵的那种雅痞风流,但乐泉却有一种心生不详的滋味。
果然,下一秒,郑爵的吻不打一声招呼就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乐泉被他吻住。
原本就陷在沙发里,身后是柔软的靠背,身前是郑爵不容撼动的坚实身躯。
乐泉整个人向后,仰无可仰,唇舌被欺负得麻木战栗,连细小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动。
在郑爵好心让她换气呼吸的空档,乐泉一把推开他,「郑爵,你喝醉了发酒疯是吧?」
郑爵目光清明,「没醉。」
他再扫一眼茶几上的空瓶子,嗤道:「我喝的未必有你多。」
今晚他就一直在走神,连喝酒都没兴致。
而他走神想的人,就跟他隔着一层楼,在饮酒作乐,「还学会嫖小鲜肉了,嗯?」
乐泉听不得他用这个字眼,「别把自己做的事安到别人身上!」
「我做什么了?」郑爵气笑了,「刚刚摸男人手被抓现行的是我是吧?」
乐泉虽然喝多了几杯,脑子有点蒙,但眼神却没散,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叫贝贝的,可是把郑爵挽得很牢。
而且那句「男朋友」总不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吧。
郑爵收了唇边的谑笑,正经解释道:「这是个误会。我今晚跟她待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是在来找你的路上偶遇的。」
他简短地一下贝贝求他办事,但他本意是想叫上乐泉一起去面对贝贝男友,以杜绝任何误会的可能性。
只不过巧就巧在,李戈就在乐泉身边坐着,而贝贝不明白乐泉的身份,直接就按照她自己计划的那样走台词了。
他顿了顿,无奈笑道:「听起来很像是编的,但……」
「但我相信是真的。」乐泉接了一句。
郑爵倏地停了,眉头却微微挑起。
似乎是不相信这么容易过关。
果不其然。
乐泉下一句就是,「但是,这个贝贝,不可能跟你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吧?不然你有这么热心?」
郑爵哑口。
乐泉一脸果不其然的样子,「哦,所以就算今天不是男朋友,之前也曾经是过。」
郑爵:「不、不是。」
乐泉摆摆手,「别紧张,你那么多前女友,我要真跟你计较起来,哪里计较得过来呢?」
郑爵:「……」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郑爵,你不会今天一个明天一个,天天给我弄出这种事吧?」
在乐泉之前,郑爵的确是谈过不少女朋友。
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郑爵什么都交代清楚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忠心剖出来给她。
至于两人分手的这一年里,郑爵没有再正式谈过。
至于为什
么,现在说出来,除了徒增乐泉的心理负担,不会有任何作用。
所以郑爵什么都没说。
只是无奈地问了一句,「不会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乐泉理所当然道:「花花公子呗。」
「我花你了?」郑爵的声音压下来,透着几分不虞。
不过乐泉喝了几杯,反应没这么快,只觉得郑爵带来的压迫感太强,忍不住挣扎了两下,「你先放开我……」
郑爵原本是单膝跪在沙发上的姿势。
那条腿正好卡在她的两膝之间,将乐泉的手腕抓着按在沙发背上,让她整个人后仰到了极致,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而她的挣扎仿佛也给了他继续进攻的借口。
「不放……」郑爵的尾音消失在乐泉的唇齿之间。
这一次,他没那么客气。
等乐泉再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从坐姿成了躺姿。
衣衫和呼吸都乱极了,胸口传来丝丝麻麻的疼。
「郑爵……这是在外面!」
郑爵声音含糊道:「不是你说的么?我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乐泉晃了晃脑袋,快被逼疯的感官刺激,让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确实说过这句话。
然后郑爵就让方蔷清场了。
可问题是……
「我是说你玩外面的女人!不是在外面的场合……玩你老子我!」乐泉的声音断断续续分了好几次才说全。
连原本的气势都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