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这方面,早已经没办法计算那多一次少一次的,到底是亏还是赚了。
商遇城需要真的按部就班地摆出追求姿态么?
梁矜上内心一时五味陈杂,连原本想要质问的话都堵在嘴里。
“商遇城,我现在不在公司。”梁矜上把自己咖啡厅的名字告诉对方。
商遇城大概真的没等过人,几分钟后出现在咖啡厅的时候,一脸的不爽,就连服务员来点单时都被骇得毕恭毕敬的。
“他不喝咖啡,不用点了。”梁矜上自然地帮他推掉了。
商遇城连一个眼风都没抛给南意,但他天生的上位者姿态,确实很容易给人带来压力。
南意明显更瑟缩了,两边的肩膀绷得紧紧的。
梁矜上看了心酸不已,问商遇城,是不是真的把南意的工作给搅黄了。
商遇城这才不冷不热地看了南意一眼,“这种小事我怎么会轻易过问?她说是就是吧!”
而后又转向梁矜上,眉峰一扬,凉凉道:“等了你半天,连杯喝的都捞不上?”
梁矜上有求于他,只好摆出百依百顺的姿态,问他想吃什么,她来点。
商遇城确实看不上这种快销店里的饮料,她对着菜单一种一种问,商遇城一个一个否定,摆足架子。
“……”梁矜上把菜单一扔,“渴着吧!”
南意一直在偷偷观察他们两个,商遇城是什么人,她随便在网上一搜就知道了。
原本南意跟他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要不是昨天仓库主管来给她结算工资,偷偷透露给她,说是商氏少东家亲自下的命令,还问她怎么得罪那种大人物的?
南意这些年谨小慎微,别说得罪人,连大声讲话的时候都没有。
活得像这个繁华都市里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影子。
要说她怎么会惹到商遇城,那只有因为梁矜上了。
南意这些年唯一被家里逼着接触的男人就是尚一鸣。
她在尚一鸣面前犹自需要小心讨好,没想到梁矜上可以对商遇城这样任性妄为。
就好像,她真的是被宠着的。
南意的目光微微涣散,不自觉地摆出自怜自哀的姿态。
其实她的脸和气质都自带一股轻愁,尚一鸣不止一次说过,“你柔弱的样子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虽然接下来的话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通常都是想把她往床上带。
南意被冷落了一会儿,开口轻轻地提醒了她一声,“家宝。”
梁矜上立刻回应了她一声,八年了,她没再听到南意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叫自己。
南意的声音是很好听的。
商遇城瞭起眼皮,也看了她一眼。
梁矜上在旁边小声地说话,让商遇城把南意的工作还给她。
商遇城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半敛着眼皮的模样,矜贵优雅得很迷人。
南意不自觉地看楞了神,脸上没有巴掌印的地方也泛起了红。
梁矜上见商遇城不好打动,“算了,南意,我们不求他。我自己给你找份工作。”
商遇城这才动了,凑在梁矜上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在给你撑腰,你反而拆我的台。你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谁对你不好,你就对谁好。”
他说的话带着十足的讽刺,并不好听。
只差把贱不贱直白地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