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坐马车,还需问过你一个奴才吗?再说了九王爷送我进宫,我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
燕尔郡主摒弃方才的害怕与惶恐,对着靖二就是一顿趾高气昂的指责。
一个奴才,凭什么拦她!
靖二丝毫不为所动,挺直腰背回道,“王爷吩咐了,马车只有我们家未来王妃可以坐,我管你是哪门子郡主,都与我无关,赶紧走,否则我不客气了!”
今日的事,他也知晓。
眼前这个郡主,一定是对王爷存了心思,才会与谢晋谦一起设计王爷。
而马车里头,是他们未来王妃。
一旦给这个郡主进去,她为了上位,而对王妃下手。
那他万死难逃其咎。
燕尔郡主气得脸色铁青,“还未成婚便一口一个王妃,真是不知廉耻!”
她心中的嫉妒和酸楚放佛被无限放大!
刘婉,她是见过的。
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闺阁女子罢了,除了会绣绣花,相夫教子,活在男人的庇护下。
她还能做什么?
哪里像自己,有武功会骑马,也能和男子称兄道弟,性格豪爽!
可就是这样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女人!
凭什么眼前的全部的男人都在保护她?
其中还有无比优秀的九王爷和二皇子谢晋谦!
就连那个占了她便宜的女扮男装的男人,也听刘婉的话!
不满和不甘涌上心头,她整个人仿佛被妒火中烧。
靖二对她的态度,和对刘婉的态度截然不同。
靖二恭敬地喊着刘婉王妃!
九王妃!
那本该是她的位置!
如果,刘婉死在这里,那九王妃,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有了这个念头的燕尔郡主,眼神透出丝丝恶毒和算计。
她假装不满走开,又避开靖二的视线,绕到了马车后面。
看似是为了寻求庇护,实则,她已经在暗暗调动内力了。
这里,离悬崖近。
等邪祟的力量到达顶峰,缠住他们所有人,那便是她最好的动手时机!
“该死,这什么邪祟,怎么越打越强!”
元宝一边挥袖对付,一边吐槽。
他修炼百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玩意。
靖五来到他身边,手里拿着桃木剑,“是啊,还好有晚晚上次给我们的桃木剑,否则还真没法对付,这也太强了!”
“小家伙呢?小家伙在干嘛?”元宝问道。
靖五愣了一瞬,指着不远处那个拿着袋子蹦蹦哒哒采摘邪祟的小身影,问道,“她,她那么小一个人,为何那么强?”
就是可惜,小家伙太矮了,提着袋子跳起来也抓不到邪祟。
于是,夏司珩就一直在她身边,满脸宠溺地用桃木剑砸了一个又一个邪祟下地。
夏晚晚掏出布袋子,蹦蹦跳跳地捡。
捏在她手里的黑雾,发出嗷嗷的哀嚎,可丝毫不顶用。
依旧被她像采蘑菇一样,捏起来,丢进袋子里,一气呵成。
“杀不了它们,还不能把它们装起来吗?嘿嘿。”夏晚晚笑得开心。
只有暗卫们和元宝,在和邪祟殊死搏斗!
呃。
两边的场景太割裂了,而且,邪祟太多了。
小家伙这样捡,什么时候才能捡到这里来。
还是得靠自己啊!
靖五和元宝叹了一口气,又和邪祟展开了不要命的殊死搏斗!
而车里的刘婉完全没注意到方才燕尔郡主的动静。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打斗现场,欲要找到破绽。
眼看着许多暗卫已经开始乏力,而邪祟们,则真正到达了巅峰时刻。
她忽然发现石头后面,露出一片奇怪的衣角,随风舞动,不曾落地。
还有隐隐的黑气缭绕。
难道关键在这?
刘婉登时便朝着夏司珩大喊,“王爷,石头后面!”
此话一落下,夏司珩顿时朝她看来。
两人目光相对之际!
刘婉感觉到马车一阵推动,她连忙抓住车壁,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
一股悬空的失重感却在此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