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庶子对她一向讨好,就算看上哪家姑娘,也一定会找她商量,然后才去说亲。
如今这样草率地定下了婚期,她却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向刘婉,“你凭什么替晋钊定下婚事?”
刘婉淡淡回道,“不是我定的,是三爷自己造的事。”
黎氏快要气死了,一定又是谢晋钊和哪个贱蹄子厮混,被人发现落下了把柄。
才不得不娶的。
跟男人厮混的贱蹄子,哪里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配不配得上再另说,娶了这个贱蹄子,能给侯府带来什么好处?
真的昏了头了他!
不过,此事也怪刘婉没处理好。
“你是怎么处理的,三爷要厮混就让他混啊,就算被人瞧见了,顶多将那姑娘纳个姨娘或者通房,侯府的三房正妻之位,哪是和男人厮混的贱蹄子能当的?”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发现在场的情况不对,谢晋安问道,“婉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婉微微后退了一步。
叫来一个婆子,将昨晚的事情,有声有色地说了一遍。
说得在场的人面颊臊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黎氏颤抖着手,从主椅上站起来,满目不可置信问道,
“你说什么?和三爷厮混的是谁?”
“野猫把三爷挠成什么样了?”
“那只野猫长什么样?”
“还有,他们都怎么了?你说啊!!!”
问到那只猫,黎氏更绷不住了,她偷偷看了一眼一旁同样古铜色肌肤的许鑫铂。
那可是许鑫铂送给她的礼物。
她喜爱得紧。
婆子低下头,看了刘婉一眼,得到允许后,才回道,“和三爷厮混的,是表小姐黎多多,您的侄女!”
黎氏呼吸困难,不敢置信。
婆子又道,“三爷伤势不轻,全府人都看见了,昨晚就晕过去了,府医抢救了还未醒。”
黎氏感觉两眼发白。
婆子:“那只野猫,是一只白金色交织的狸花猫,身上有元宝花纹,抓伤了人被庆大处置了。”
黎氏脚一软,昏倒过去。
谢晋安忙上前扶住,着急喊着,“娘!快,快请府医。”
眼睁睁看见黎氏被府医和许鑫铂搀扶离去,谢晋安这才看向刘婉。
“婉儿,府中的事,辛苦你了。”
“不过,黎表妹和三弟的婚事,还不能如此草率的做决定,需等我娘醒来再说。”
刘婉淡淡一笑,“不辛苦,府中的事我都没管。”
谢晋安脸色一僵。
她没管事?
不就是没了主母玉佩吗?她怎么就不管事了?
她不管事,侯府的内宅不得大乱吗?
“婉儿,我娘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没必要揪着这些事不放,你以前不是很会顾全大局的吗?怎么没了当家权就不管事了?”
“婉儿,你变了,你怎么变得如此自私了?”
【又在pua我娘亲了,臭爹爹!】夏晚晚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刘婉淡淡一笑,“难为世子抬举我了,各院的小叔子们和姨娘们,对我是什么态度世子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亦是要自尊的,不会舔着脸去多管他人之事。”
“什么叫他人?他们都是侯府的亲人,你一向大度,不会同他们计较。”谢晋安不悦道。
刘婉:“哦。”
谢晋安急了,深吸一口气,“好,你说你不管事,可三弟的婚事不是你管的吗?否则这样大的事,还有谁有资格能作主?”
谢晋安话落。
外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女音,
“是我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