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钟有艳,发现皇家之物丢失,隐瞒不报,罚银三万两扩充国库!景安侯府所有知情的人,每人仗责二十!”
皇上发落完,低头便对上了刘婉的目光。
若是所有人都发落了,只剩她一人会不会不太好。
想起在素晖宫时,他问刘婉要什么赏赐,刘婉跪下求他撤去诰命夫人一事。
皇上深深叹了口气,“至于刘婉,没将御赐之物保管好,免死金牌和诰命夫人玉佩,朕全都收回,你的诰命夫人也撤掉!”
话落。
全侯府的人都陷入了浓浓的绝望之中。
许柔柔当众昏死过去。
谢晋安惨白着脸色,两片嘴唇蠕动,说不话来,浑身瘫软在地。
他的仕途和官位,就这样没了。
他颤抖着转头看向刘婉。
刘婉手上没了免死金牌,就连诰命夫人都没了。
侯府完了呀!
他悔得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要不是自己帮着许柔柔,侯府也不至于此。
刘婉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都是他。
都是他宠妾灭妻,都是他拎不清大小,都是他逼着刘婉帮妾室。
才造成了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局面。
巨大的愧疚和害怕铺天盖地的在他身子蔓延开来,他猛地喷出一口血。
而后昏倒过去。
“晋安啊······”
“世子······”
御书房里哭声不断。
皇上眼见心烦,让人把他们全部都赶出去了。
刘婉去找夏晚晚,见小家伙眨巴着眼睛躺在夏司珩怀里嚼着山楂棒,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行了一礼,“多谢王爷照看晚晚,把孩子给我吧。”
夏司珩笑了笑,将小家伙递给了她,回道,“应该的!”
刘婉目光躲闪。
什么应该的!
他们非亲非故,不应该啊。
她伸手接过孩子的时候,指间不小心触碰到一片温热。
竟是夏司珩的手。
她耳根瞬间爆红,心里砰砰乱跳。
抱起孩子转头就跑了。
夏司珩微眯着眼,眼底寒冰尽数融化,看着她们母女俩离开的背影笑得温柔。
“九皇弟,方才朕帅不帅?”
皇上掏出一面小铜镜,对自己的眼神颇为欣赏。
要是自己再年轻个十岁,还轮得到谢晋安?
“当然帅!”
夏司珩放松了身子,靠躺在椅子上,满是慵懒之色,恢复了以往漠视一切的眼神。
皇上放下铜镜,只看了夏司珩一眼。
顿时就生出一股不自信。
靠,还好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千古明君,不然真要被九皇弟给比下去了。
这时。
皇后慌慌张张地带着着鼻青脸肿的夏千麟来御书房哭。
“他只是个孩子啊,九皇弟为何要下那么重的手!”
皇上咳了咳,“你自己问他做了什么事?”
夏千麟一脸懵逼。
“孩儿只是说,想娶晚晚妹妹做太子妃,孩儿没做什么呀!”
皇上:“你听见了?”
皇后差点跳起来,拔高一个八度问道,“你说什么?”
“你!要!娶!谁?”
“晚晚妹妹啊。”小太子一脸坚定。
然后。
他又被皇后抱起来,打屁股了。
夏千麟又哭又嚎的。
明明是母后来找他,说要带他来问清楚的。
怎么他又挨打了!
呜呜呜。
他挨打两顿,都想不明白一件事。
为什么晚晚妹妹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