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极限施压之下,张沉破防了,“我弄死你!”
水果刀突然捅向了林舒,一旁的手下,一个不敢劝,一个想劝来不及,人已经冲出去了。
林舒眯眼一笑,在他眼里简直是慢动作,他微微侧身,张沉就刺偏了,惯性的冲过头了,林舒轻轻出腿,轻松把他绊倒在地。
“看到你和成年人的差距了吗?十几岁小屁孩,胳膊和腿还没有那几位美女粗呢,还敢拿刀?你现在应该坐在教室里拿笔。”林舒自己笑了,我怎么变成你爹了,还教育起混蛋儿子了。
今晚的火也撒得差不多了,他无视所有人,直接走出别墅,屋里屋外,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人敢拦着他,全体沉默,目送他离开。
走出别墅大门,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是无能的狂怒。
午夜一点钟,林舒火速赶回了余生棋牌室。
一进屋就看到了双眼通红的韩玉,她看到林舒,激动的跑过去,扑进怀里。
“对不起,是我给你惹来麻烦了。”
韩玉默默流着眼泪,没有说话,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性格软,胆子小,从小到大在书香家庭长大,哪经历过这种离奇的绑架。
她是害怕暴力,排斥暴力的人。
林舒坐在椅子上,韩玉也跟着坐在他腿上,缩在他怀里,不断流着眼泪,像一只受伤的小鸟。
老余看见这一幕,不想打扰,林舒叫住了他,小声道:“怎么这么慢呢,我差点拖不住时间了。”
“你大爷的,我一口气找了八个地方,能快的起来吗。”
一切要从林舒在韩玉家的小区门口说起。
张沉派人蹲点等他,把他带回别墅,林舒在路上偷偷联系了老余,自己分身乏术,只能让基友帮忙了。
其实他那时候就猜到了,人一定没放在张沉身边,否则林舒到别墅看到人了,以他的身手,当场救人很容易。
就这样提早兵分两路,林舒提醒老余,人绝对在张沉常去的几个住所。
这恶少是做坏事的惯犯,经常做坏事的人,自然要留几个自己常用的地方,是抢掠女人回来,还是私设刑场殴打别人,都需要个靠谱的地方,免得节外生枝。
林舒和他结了梁子之后,就搜集过这些信息,记下了这些住所。
他一开始不确定老余能不能找到人,也许张沉狡猾,又藏了新地方,幸好运气在他这边,老余成功了。
“你这次,得罪了狠角色啊,都敢绑人了。”
“什么狠角色,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老余抽着烟,认真道:“我跟你说,年纪越小越没分寸,什么都敢做,他们哪懂成年人的克制,少年犯里有多少是不计后果闯大祸的,你小心点。”
“我觉得这事奇怪。”
“怎么了?”
林舒没继续说下去,怕吓到韩玉。
张沉的身份是二世祖,他哪里这么多手下,还很专业,围堵老余,又围堵加班很晚的朵朵,这是张沉能做到的吗?
有人帮他啊。
“都一点钟了,你带她先走吧。”
“辛苦生哥了。”
“大事上,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谢我了,快去哄哄她吧。”
老余贱兮兮的赶人走了,看着林舒韩玉抱在一起,让他有种错觉,好像这俩人没分手。
走出麻将馆,韩玉依然不想动,任由前男友公主抱的姿势,林舒要打车,她摇摇头,“回家会被我爸妈看到。”
她是指看到她流泪。
“那给你找个休息的地方吧。”
“嗯。”
在老城区就近找了一个快捷酒店,抱着她进了房间里,林舒知道不能立刻走,得安抚一会她的情绪。
屋子太小,除了一张床,啥也没有。
他也是服了现在的快捷酒店,真是为了那一哆嗦的快捷,屋里什么都不给了,就给个床。
无奈之下,他抱着韩玉坐在床头,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
“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会舒坦一些。”
她点点头,“晚上和大学的室友一起吃饭,回家的时候十一点了,在小区门口的那条路上,我被人拦住了。”
“原来是家门口啊。”林舒愧疚的低着头,“其实是冲我来的。”
“我知道了……不怪你。”
“怎么不怪我,你是无辜的。”
她摇摇头,不愿意去在意是谁的错了,“余生说,你去我家找我了。”
“额……我得和你解释一下,我见到你爸了。”
林舒临时编的谎,为的是不让老教授担心。
韩玉没介意,“能瞒住就好,其他的我来和他说吧。”她双脚踢掉鞋子,勾了勾林舒的衣角,“累了……今晚就在这陪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