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斗胆问道:“小姐,你为什么会把摩托车玩的这么好。”
“待会再告诉你,饿了,陪我去吃饭吧。”
两人开车离开了山顶,回到了市区里,他们俩似乎都不喜欢回别墅,白千寻知道,别墅虽然名义是她现在的住处,但佣人全是爸爸的眼线,家里发生的一切,都会汇报回去,林舒是觉得那里也是工作场所之一,无法安心休息。
白小姐任性了,又想吃午饭,又想休息,于是决定去酒店,开一间舒适的套房。
时间到了中午,林舒在酒店里点好了午餐,回到套房里,大小姐刚好从浴室里出来,正在围着浴巾,看到保镖,她调皮的笑了,“过来,帮我围上。”
“又不是和宋雨柔比赛。”
“怕你伺候本小姐的技能生疏了。”
林舒只能走过去,立刻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芳香,大小姐人如其名,天生雪白,阳光照进来,让她肌肤白的刺眼。
围好了浴巾,她满意的点点头,放松的坐在沙发上,一对白白的脚丫搭在林舒手里,要求保镖放松一下她的腿。
默契越来越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知道对方的想法。
“你心里苦闷的时候,会选择什么发泄方式。”
林舒想了想,“练武吧,埋头苦练,身体累的不行,什么都忘了。”
“我是玩赛车。”
“原来是这样……”
有些人,发泄郁闷的方法,会和自己的人设背道而驰,乖乖女也许会放纵的去约炮,生活里的老实人,也许会到网上当键盘侠到处喷粪,人的内心从来不是单一的,而是复杂的一体两面。
白千寻在二代圈子里,除了漂亮,也只有漂亮……她的绰号叫花瓶,不是夸她,而是嘲笑她,被亲爹控制得像个废物傀儡,没有一件事能自己做决定,只剩下一张脸了。
她的苦闷,来自于恐怖的父权,她比很多白富美都生活得规矩,甚至像圈养,发泄的方式,便是危险性极高的飙车,还是摩托车。
“摩托车最容易受伤,甚至丢了命,我偏要去玩,那时候我想过,要是一死了之,也就死了吧。”
“你爸管你那么严格,会允许你玩极限运动吗。”
“这件事千语帮我打了掩护,我爸不是很清楚,以为是我在养车手。”
在摩托车的危险飙车中,白千寻才能找到掌握生死,掌握命运的感觉,她控制着赛车,也控制了自己,在赛道上游刃有余,每次到终点都有一种冲破枷锁的痛快。
那种在危险中,能够掌控自己的感觉,让白千寻在苦闷的日子了,得到了一丝宣泄,才有今天只身闯入商界的胆识。
“一直以为你刁蛮任性,吃不了苦头,其实你内心挺能忍的,包括一直在容忍我。”林舒认真的帮大小姐捏着脚丫。
白千寻当然听懂了,傲娇道:“不要得意,我暂时忍你,是觉得你还有用,等没用的时候,我会开除你。”
“白天你还说,可以买下我的合同呢。”
“现在看你讨厌,不想买了。”
“过分了吧,资本家都喜欢画大饼吗。”
“老老实实给我按脚。”
“我拒绝,除非给我加钱,我这么专业的,你想找第二个,都未必能找到呢。”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王八蛋,你给我回来。”
“我偏不。”
林舒起身走向门口,白千寻以为他要走,像个熊孩子一样,拿起抱枕丢过去,“你今天敢走,我会从你身上咬掉一块肉。”
“看来你的真的饿了。”
打开门,一辆餐车推了进来。
白千寻才知道,是送餐到了,她咬着嘴唇笑了,“你非要气我吗。”
“习惯和你斗嘴了。”
“你……”她也习惯了。
以前的斗嘴,是带火药味的,立场上带有敌意,朝夕相处至今,斗嘴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日常,一天不呛几句,感觉今天就少了点什么。
大小姐习惯了林舒的存在。
“熊孩子,吃午饭吧。”
“你才是熊孩子。”
奢华的酒店里,两人吃着午饭,另一边的烈日下,余生蹲在大学宿舍的楼下,吃着热干面。
他感慨这天气离谱,眼看着十月入秋了,下午还能这么热,他被晒的满头大汗,等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看到远处两个女孩结伴回来。
总算被我等到你了。
老余整理了一下衣服,决定先礼后兵,礼貌的打个招呼,用讲道理的方式,先把讨债的事讲清楚。
他朝着两个女孩刚走出一步,对方突然警惕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停在一旁的奔驰泼了出去。
奔驰瞬间被染了五颜六色。
“我叼你吗的!”
“别过来!再过来我泼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