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江律什么时候睡的,在哪儿睡的,宁惜并不知道。
等她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
今天是周末,演出已经顺利完成,她不需要去学校排练,可以难得地睡个懒觉。
江律不在房间,想来是已经去工作。
他是老板,国内新公司刚在起步阶段,自然是没有周末的。
宁惜裹着浴衣从他的主卧出来的时候,江律请的小时工孙姐,已经在打扫房间。
看到她,笑着倒过一杯温开水,递过一盒药。
“江先生说,这个药十二小时吃一片就行。”
昨天晚上,他不是喂她吃过药了?
再说他们什么也没干,干嘛还要吃。
宁惜疑惑地看看手上的药盒。
药盒上,写着药名和说明。
那是一盒止疼药,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避孕药。
走到厨房边的孙姐,想起一件事,转过脸。
“对了,江先生还说,您的手千万不能沾水,要是想洗澡就用浴缸,别用淋浴。”
宁惜猛然醒悟。
原来,昨天他特意叫她去她的房间,是为了这个。
这么说,江律根本没想动她!
那……
她才是主动的那个?
捏着药盒,宁惜脸上发热。
“江先生可真是疼老婆。”孙姐将早餐端出来,放到餐桌上,“我们家那口子,别说提醒我吃药,不气到我去医院就不错了。”
宁惜捏着药盒,没出声。
胸口里,软软的有点感动。
他们只是契约夫妻,他原本是没必要做这些的。
吃完早餐,宁惜坐上地铁,前往琴行经理新推荐给她的学生家里去试课。
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她多带几个学生,也能多赚点钱。
人还在路上,左依依的电话就打过来。
“可以啊,宁大音乐家,这么快就上头条了,我是不是可以抱大腿了?”
“什么头条?”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这次你可是火了!我不管啊,你这个大音乐家,这次必须得请客!”
左依依学的是法律,现在在律所实习,周末上午还在加班,没说几句就匆匆将电话挂断。
宁惜挂断电话,打开新闻APP。
果然在本地新闻头条上,看到昨天演出的相关新闻。
新闻图片上,不光放着演出人员和领导的大合影,还有一张她的单独照片。
昨天所有演出嘉宾中,宁惜是唯一的燕京本地人。
市文化部的领导觉得她表现不错,特意给她安排一个露脸的机会,以突出本市的文化底蕴。
不光发布新闻,微博上也有相关的宣传。
昨晚登台的音乐家们纷纷转发,宁惜算是小火一把。
就连她试课的学长家长,也看到新闻。
不仅一口气约下她两个月的课,时薪也从五百提高到八百,基本上已经相当于乐团首席的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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