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回来了?”金枝忙上前一步笑着帮赵朗斟了一杯热茶。
赵朗这些日子在京城的南大营练兵,基本上不怎么回来,今天这么晚了居然回来了。
赵朗起身接过了金枝端过来的茶,却将茶盏放在一边,抓着金枝的手,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睿王府那边又让你去做什么?”
金枝晓得赵朗这是生气了,上一次她敲太平鼓,萧胤保证她能平安无事,可没想到却与文臣起了那么大的冲突。
这一次再去敲太平鼓,怕是没有那么好相与的。
赵朗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发沉发冷缓缓道:“当年七杀谷死了那么多人,并不是所有的亲属都死绝了的,唯独剩下你一个。”
“那么多的亲属,随便出来扛着太平鼓都能扛得下来,唯独不能是你。”
“上一次文臣闹到了那个程度,这一次你以为这天下人心就是那么好操控的?他萧胤能说一不二?”
“要是你这一次去敲太平鼓,其他人非要让你滚钉子,你看如何是好?你到底滚还是不滚?”
“你说萧胤能保下你,他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保不起。”
“这一次再去敲太平鼓,定是凶多吉少,我不准你去!”
金枝叹了口气,将赵朗的腰肢抱得更紧了几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可睿王爷的心思我也晓得,那七杀谷的案子必然是要重审的。”
“我金枝三生有幸能做安将军的女儿,后来又嫁给了你成了柱国大将军的将军夫人,我这样的身份必然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这才是睿王爷想要我去的原因。”
“睿王爷言出必行,既然说不会让我受什么伤害,必然能说到做到。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父亲安将军死得不明不白,我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赵朗终究是叹了口气,将金枝紧紧抱着,随即低声道:“我再劝也劝不了你什么,明日若是再去敲太平鼓,今晚就得早些歇着。”
赵朗牵着金枝的手朝着床塌边走去。
金枝脸颊微微发红,每次这人练兵回来都会与她温存。
今夜他表现得尤其欲求不满,金枝心头对他有亏欠,便由着他的性子来。
往日里赵朗也会心疼她的身子。今夜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金枝被他折腾的够呛,竟是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要紧,睡梦中闻到的香味与以往的熏香截然不同,让人闻了以后越发睡得昏昏沉沉。
金枝心头明明记得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却睡得天昏地暗近乎晕死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春寒料峭,来往的人都将手拢在了袖子里,匆匆而过。
早上街头摆摊的,卖果子的,女孩子用的,数不胜数。
守着太平鼓的护卫已经增加了一倍多,谁也想不到这个最烂的差事如今竟也是成了人人都重视的衙门。
前不久就在这太平鼓前,刚刚撞死过一个大儒,如今太平鼓四周巡逻之人增多,年长的皇家护卫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突然他脸上的表情僵在了那里,下意识的一把拍醒旁边有些昏昏欲睡的护卫。
“快……快看,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