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龄手忙脚乱间,拿起了随身带着的银袋子,丢到了萧胤的面前。
萧胤接过顾九龄丢过来的钱袋,上面用金丝银线织就各种花里胡哨的花纹。
萧胤从那钱袋里摸出了几张银票,眼眸眯了起来,死死盯着面前做贼心虚,躲在屏风后穿衣服的顾九龄。
“顾九龄,你这是什么意思?”萧胤本来准备了的甜言蜜语被顾九龄一波接着一波的操作,顿时激得话都说不出来。
顾九龄披着撕破了的外衣匆匆忙忙,逃也似的踉跄着冲出了竹屋。
她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被身后那个男人撕碎了。
果然在顾九龄跌跌撞撞,忍着浑身的酸疼,跑出竹屋后,身后传来了萧胤的怒吼声。
“顾九龄,你这算什么?睡了本王这便是不负责任要逃掉吗?”
“还有……你给本王塞这么多银票什么意思?你当本王是回春馆里的小倌儿吗?”
“顾九龄你给老子滚回来!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快滚回来,别让本王抓到你!”
顾九龄哪里肯听他的,昨天晚上就是一个错误。
那绝对是喝酒误事,若不是她和萧胤都喝得酩酊大醉,焉能共度良宵一夜?
顾九龄只觉得那脸都无处安放了,慌慌张张迎面撞上了一脸关切的九月和云朵。
两个人原来也已经来到了颍州城,顾九龄不知为何瞧见自己身边的人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九月和云朵忙上前一步,跪在了顾九龄的面前,顾九龄将二人扶了起来。
云朵和九月昨天晚上都已经晓得自家王妃与王爷歇在了一起,说不准再过些日子又能抱到小世子了。
九月抿唇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顾九龄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从那竹屋里穿出来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去。
不光是她的外衣,她也将萧胤的外衣撕的有些厉害。
两个人就像是两只被道德枷锁束缚的困兽,如今在酒精的麻痹下,枷锁暂时失效,两个人就再也关不住心头的那份儿感情了。
“主子,你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云朵瞧出了顾九里的不自在不禁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顾九龄更是尴尬的厉害。
顾九龄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几日风大,将一张脸吹得有些发干而已。”
“好吧,不要在这里再消磨时光了,都回到各自的院子里去。”
九月和云朵也不便再问,可瞧着自家主子那走路的样子,二人具是掩去了眼底的笑。
顾九龄之前住着的可是萧胤的正院,此时她无论如何是不敢再住进去了。
昨天晚上萧胤就像出了笼的野兽,差点儿活吞了她,顾九龄实在是怕了。
主仆三人回到了之前的院子里,顾九龄命人准备沐浴的行头,其实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间,已经觉察出自己的身子被萧胤抱着清洗了一遍。
顾九龄坐在了浴桶中,九月和云朵这才看清楚了顾九龄身上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九月心头多了几分责怪,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能不顾及主子的身体?
不过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
顾九龄沐浴更衣后刚坐在了小桌边准备吃点东西,突然凌风走进了院子,站在门庭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