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办公室,关清清查到了陆连衡往年的病历。
病历显示,陆连衡那年出过车祸,日期是白棠被绑架后的两天,并且住院了八个多月。
关清清疑惑:“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他在国外。我记得有次宴会,陆夫人亲口这么说的,她为什么要隐瞒啊。”
不过很快,她想了想又道,“可能关乎某些利益吧,尤其是陆家这种在商界地位极高的豪门,很多事情都是秘密进行。不公开陆连衡车祸住院的事,应该也是为当时考量,怕有人会生事吧。”
外面,护士在叫关清清,关清清让白棠自己看,先去忙了。
白棠认真查阅了陆连衡那年车祸的受伤情况,看到上面有行标注,是颅脑损伤引起的神经功能缺失,有记忆损失的记录。
每次问到那件事,陆连衡都无法给她准确的回答和解释。
之前,她总认为他是在找借口,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除此之外,病历上还写有两至三天的瘀伤和破皮性旧伤。
这些内容,白棠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情沉重。
她拍了照片,给关清清发短信说先走了,离开医院后思来想去还是把照片发给陆连衡。
芽芽那边差不多下课,白棠接到芽芽后在商场逛了一圈,回到七号公馆也没收到陆连衡任何回复,就连晚饭陆连衡也没回来吃。
半夜十一点,白棠已经睡下,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她悄悄从芽芽的房间里开。
过了会儿,陆连衡满身疲惫的上楼,脸色不太好。
在看到白棠站在楼梯口的时候,他紧皱的眉宇略微松散。
泡了热水澡,陆连衡抱着白棠躺在床上,白棠问他看到那张病例没有。
陆连衡点点头,从前有段时间,他对眼前的一切都很迷茫。
他的记忆,中断在两人分手一年后,看望芽芽的那一天。之后时间突然快进,襁褓中的孩子转眼长成了一岁的样子。他曾千方百计的去寻找那年的答案,但所有痕迹都被抹去,无从查起。
白棠看他神情凝重,伸手抚上他的耳鬓:“想不起来,就先不想了。”
虽然无法知道答案,但在看到病例后,白棠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平静。她岔开话题,问陆连衡:“今天在公司很忙?明天要早起吗?”
陆连衡眸底闪了下,他握住白棠的手,抬起眼望着她,久久不说话。
白棠听说沈锡珍最近也在陆氏,想必两人是在公司有了冲突,于是也不再多问,挨着他抱住他:“安心睡吧,不管什么困难,都有过去的那天。”
“嗯。”陆连衡低低应了声,手掌护在她的后脑,呼吸埋进发间。
第二天,陆连衡如常早起,去了公司。
晚上他依旧回来的晚,脸色沉甸甸的,不大说话。
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白棠问起时,他只说是公司事多,没有别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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