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衡将她抱进怀里,宽大的手掌轻抚在单薄的脊背,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没事的。”
他俯下唇印在她脖颈侧面——动脉跳动之处。
希望他的安慰能随血液流到她的心脏——心灵最深处。
这在以前,对白棠很奏效。
之后,白棠情绪果然慢慢冷却下来。十几分钟后,她离开陆连横的怀抱,低垂的脸颊还微微泛着白。
陆连衡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点了。”
白棠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症状还没完全消除,但已经是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了。
陆连衡挨她坐近了一些,手臂与她肩膀碰着,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但不显得亲密。这与他在宴会厅外的行为完全不同,他其实可以继续那样做,但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至少在那时,白棠是有冷静思考的能力。
等到白棠呼吸平稳,陆连衡说:“现在带你去做检查。你脖子上有掐伤,拿到伤情鉴定对以后打官司有用。”
徐建骏是徐家独子,现在伤成那样,逃不了一场追究。
白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浑身不自觉害怕地颤了颤,但还是跟着陆连衡下车进了医院,做了一系列身体检查,拿到了伤情鉴定书。
这时,迎面过来几个警员。
徐家人已经报警,指认白棠故意伤人。
而陆连衡作为目击证人,也要带回警局配合笔录。
在警局,白棠把停车场发生的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她只记得她刚到停车场,就听到身后有个脚步声尾随。之后,徐建骏就扑上来抱住她,对她说那些恶心的话,还开始动手动脚。她下意识做了反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后来才发现徐建骏的眼睛受了重伤。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自己手里拿了块石头,上面粘着血。”
白棠心有余悸,紧张地喝了口水,眼眶里微微泛着泪湿。
警员问:“在医院时候,徐建骏说当时有四五个男人围着他打,你看见了吗?”
闻言,白棠感觉奇怪:“我……不太懂他说的意思,什么四五个男人?”
“事情发生时,只有你一个?”
“应该……是吧。我喊救命,都没有人来帮我。后来是陆先生,是他救了我。”
另一个房间,陆连衡也把当时看到的情况都告诉了警员。
而问到跟白棠的关系,陆连衡陷入沉默。
警方从徐建骏那得知,早上曾在白棠所住的小区门口见到过陆连衡。调查后发现,陆连衡在那片小区有房,目前是白棠在里面居住着。而白棠今天是徐建骏的女伴,陆连衡则从未出现在酒会,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停车场,还恰好撞见这一幕。
再据悉,陆连衡今晚在学校还有课,却临时请假出来了。他们查过陆连衡在学校的出勤记录,从入职到现在从来不曾请假,今天很特殊?
“白棠她……”陆连衡垂下眼睑,“她是我前女友,我正在重新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