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干脆也不再躺了,洗漱出来默声去换了衣服。
这时陆连衡向她走过来,手指尖搭着领带,示意她给他戴上。
正是芽芽挑的那条。
白棠考虑片刻,看他认真等待的样子,还是接过领带踮起脚。
陆连衡很高,以前白棠给为他系过领带,他都是弯着腰的。
这次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儿,脑袋连低都不低一下,白棠动作起来有些困难。
白棠目光垂着,一眼都没看他的脸,打了个结说:“你自己整理。”
转身正要走,身后的人双手将她揽住,挤到墙边:“还是你来。”
说着,他弯下了腰。
白棠说:“就这么点小事,陆先生还不能自理么。”
陆连衡抬起眼睛,黑幽幽的眼珠子看着她:“胳膊很疼,你压的。”
这根新领带,昨晚陆连衡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私以为,这是白棠讨好他送的礼物,所以昨晚才大胆对她动手动脚。
为了不让她跑走,陆连衡就抱了她一夜,早上起来就发现胳膊伸不了了。他自己勉强穿好了衣服,可这衣领,还真无法自理。
白棠闻言,捏了捏他那只胳膊,看到他眉心拧紧,不像是装的,于是伸手去给他翻领子。
两人不说话,气氛就显得僵硬。
白棠胡乱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走?”
陆连衡说:“刚回,就急着让我走?”
白棠语气没有起伏,淡淡道:“新公司刚成立,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其实你不回来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把外面管好。”
“你最近没去陆公馆?”
陆连衡突然扭转话题,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比平常要冷些。
白棠情绪沉下来,低着头:“过年忙,没时间去。”
其实是她不想去,她真的很不喜欢陆公馆,也不想见到沈锡珍。
沈锡珍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所有人都觉得她可怜。可白棠生不出这样的同情心,她看到沈锡珍的时候,只会想起自己曾经悲惨的过往。
“晚上跟我一起去陆公馆。”
陆连衡开口,语气不容拒绝,与此同时他看到白棠皱紧了眉。
没有给她讨价的机会,陆连衡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快步离开了房间。
就连早饭也没吃,他直接去了公司,上午有个会议,他起晚了,必须尽快赶到。
白棠问佣人,抽屉里的东西去了哪里。
佣人说没动过,后来在书房的垃圾桶里找着了,都被拆了。
“兴许是过期,所以陆先生处理掉了吧。”
佣人这样解释,匆匆把那些东西都扔了。
白棠之前没注意过日期这方面,想想也懒得追究这事,打算在网购一些。
刚要下单,她就停手了。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她这是在干什么,昨晚是太困了才被陆连衡得逞,以后不会再有下次,还买这些做什么。
白棠扔了手机,倒在沙发上,腰腿还酸着。
下午的时候,陆连衡发短信来,让她去陆公馆等着。
白棠回了个“不去”,就关机带着芽芽去花园玩了。
很晚的时候,陆连衡才回来,这会儿白棠已经在客房休息。
他在外面敲门:“知道你没睡着。”
过了会儿,白棠披着衣服开门,陆连衡站在外面,倒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