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姨姨不要……不要芽芽来。”
芽芽哽咽,话都说不清了,眼眶泛起一圈红,小嘴委屈的撅起。
陆连衡把她抱起来,目光看着白棠:“你真的不要芽芽再来吗?”
白棠说:“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我自己的孩子,觉得上天好不公平。”
陆连衡犹豫:“如果,芽芽是……”
门突然开了,医生进来检查情况。
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陆连衡抱着芽芽到小客厅,让佣人进去照看。
芽芽趴在他怀里,泪珠挂在眼角:“爸爸,是芽芽没有哄姨姨开心,所以姨姨不喜欢芽芽了吗?”
陆连衡拍拍她的一抖一抖的背,安慰:“不是,芽芽已经做的很好了。”
“呜呜呜。”
芽芽把脸闷在他胸口,小声哭起来。
白棠在里面听到哭声,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难受的要死。
出院那天,白棠只带走了那个小花篮。
里面的花已经枯萎了,花瓣也掉的七七八八,并不好看。
姜沉来接她,手里捧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她低头闻了一下说:“很漂亮。”
姜沉也注意到了那只小花篮,他没说什么,只道:“你喜欢,我就开心。”
送白棠回蝶苑的路上,姜沉提起邻省的天然湖,现在正好是风景最美的时候。他说白棠在医院闷了那么久,应该出去散散心。考虑到白棠身体情况,他知道景区里有家酒店,可以足不出户,在阳台就能欣赏整个湖泊奇幻的美景。
白棠心不在焉,没太听清说了什么,只胡乱点了下脑袋。
姜沉就当她同意了。
第二天,姜沉一大早就来了蝶苑,白棠才想起昨天答应了什么。看他把自驾游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她没好意思拒绝。
驱车两个小时,酒店在景区内部。
白棠半打开窗,清新的空气飘进来,她深深呼吸几口气,浑身放松。
姜沉跟她聊着天,气氛还算愉快。到达酒店后,两人先办了入住,休息后下楼享用露台晚餐。
天色暗下,湖泊周围亮起了灯,像夜空里的星辰。
白棠的心,也在此时格外安静和放空,从未有过的舒适。
姜沉问她:“觉得怎么样?还可以吗?”
白棠点点头:“你说的对,有时候是应该出来散散步。”
说话时,她眼睛看向姜沉,看到姜沉眼里带着笑,一闪一闪的。
她不由回忆起这段时间姜沉的照顾,也想起了顾瑾年。
当年,顾瑾年也是这么悉心照顾过她,她接受了他的表白。
两人一直坐到九点。
正准备上楼时,姜沉接到一个电话,说他停车的位置有问题,叫他下去挪车。
他让白棠先回房,坐了电梯去负一层。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人影倚在他车边。
姜沉唇角撇了撇,慢悠悠过去:“你跟来干什么?不是说过,感情上我们各凭本事,是公平竞争。怎么?你着急了,要找我单挑?”
陆连衡使了个眼色,示意车里聊。
姜沉表现的无所谓,掏出车钥匙解锁。
随即,陆连衡一把丢掉嘴里的烟,上去拽住他的衣领推进去。
“你找死吗?”
封闭的车厢里,陆连衡声音极低,眼里迸发怒意,“谁允许你出任务的时候携带无关人等?”
姜沉脸色顿了一下,说:“任务明天才开始,到时候我不会带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