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众人却是面色沉重,宋远桥沉声道:“花公子此言不妥,武当七侠,从未缺少,以往是七侠,今日是七侠,日后也一样是七侠!”
看武当众人有些面色不善,花恺不慌不忙道:“哦,在下并无他意,只不过,这真武七截剑阵若是就此不全,于在下这武痴来说,实在是件抱憾之事,所以……”
他看向张老道:“这第一件寿礼,便是还武当一个完整的七截剑阵。”
武当众人尽皆变色,莫声谷最急道:“你什么意思?”
花恺一张俊脸微侧,轻笑道:“七截剑阵既因俞三侠重伤而残缺,自然要以俞三侠痊愈而完满。”
哪怕张老道也无法平静,他胸襟恬淡,万事不萦于怀,一生憾事并不多,三弟子重伤瘫痪床上,十年不起,便是其一,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
此时听闻花恺话中之意,难免心湖澜起。
“花小友,此事当开不得玩笑。”
花恺只是摇头道:“不玩笑,不玩笑。”
“你真能治好我三哥?!”
说话之人是六侠殷梨亭,他最是性情中人,对于自己关爱之人,从来都藏不住情绪,此时听闻三哥有救,他全不怀疑真假,只盼是真。
花恺只淡然又肯定地吐出两字:“我能。”
张老道此时已站起身来,朗声道:“好,小友若果真有此回天之术,你这寿礼老道便生受了,小友但有所求,绝不推辞。”
这人武功来历,均是神秘无比,以张三丰的见识,也看不破他,心中不免产生期许,或许这人真能救得岱岩。
“诸位江湖同道,老道那三徒已瘫痪病榻十年有余,今日得此喜讯,实不忍再让他多苦片刻,请恕老道失陪了,小友,请!”
无论是六侠还是张老道,都是心神已乱,都顾不上追问花恺从何得知的七截剑阵。
花恺自无不可,笑着点了点头。
他跟着张老道进去后,六侠也同样心急如焚,想追进去,刚一转身却听沉寂了多时的空智急声道:“慢!诸位要救治俞三侠,本不该阻拦,但谢逊下落,关乎我等空见师兄的血案,今日是非要交代清楚不可,还请张五侠告知谢逊下落,再离去不迟。”
听到谢逊二字,众人都想起了今日来的目的,顿时群起响应起来。
众人心念俞岱岩,其中张松溪见空智这时还不依不饶,心中怒极,再不留情面:“空智!先前我五弟已经解释清楚,你们不依,说要以武决胜,你们又要以三敌一,我们要六人对你少林十二僧,你们也不依,要与你等单打独斗还是不依,这也不行那也不答应,如今我三哥急待医治,你又要横加阻挠,莫不如便让我一人独斗你少林十二位神僧,你等便将我一举击毙罢了,岂不痛快!”
少林众僧勃然色变,空闻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张四侠所言实是过激了,这样罢,此事终须有个交代,就如刚才所言,以武定夺,由我师兄弟三人,对阵武当六侠如何?”
虽然刚才听了那个神秘少年所说,武当有一个什么七截剑阵,哪怕只有六人同使,也能当三十二位一流高手,但他心中是不信的,或许真有一个七截剑阵,但最多也只是增强些许威力罢了,最多不过威力翻倍,否则,武当若真有如此武功,不早把使了出来,将少林压过一头?
张松溪冷道:“哼!早点如此岂不干脆。”
宋远桥沉声道:“非是六侠,是武当七侠。”
空智哼道:“嗯?难不成还要我们等到俞三侠痊愈不成?谁知那无礼小儿是否信口雌黄,若是如此,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