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跟李钰他们将患者抢救过来，已经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了。

出了手术室，都累得不行。

换好衣服，他们从休息室里出来。

李钰问靳泽：“靳医生，要吃点东西吗？还是你先回去，这边我们看着就行。”

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靳泽脸上有些许疲惫的神色。

他想了想，说：“不回了，患者情况稳定了再说。”

“那去吃点东西。”

医院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靳泽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他把一卡通给了李钰，让他进去买东西。

自己则是在外面抽烟。

李钰拿着两份关东煮和牛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靳医生在外头抽烟。

李钰啧了一声，走到靳泽身边，说：“靳医生，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抽烟了。今天这个手术不是挺成功的吗？不过你抽烟那个动作，真的是颓废中透露着帅气啊。”

靳泽：“……”废话真多。

他将烟头掐灭，丢进了垃圾桶里。

没要关东煮，拿了他手里的热牛奶。

“靳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李钰仗着自己是博导唯一的博士，也是什么都敢问了。

靳泽拧开牛奶，喝了一口，热的。

他想了想，问李钰：“如果你论文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是会问我，还是问张教授？”

张教授是他们神外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医生。

“当然是问您啊，还要舍近求远吗？”李钰张嘴就来。

是啊，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宋晚星明明可以跟他提一嘴的，结果却要大费周章地找律师。

钱多，烧的？

李钰又说：“其实也不是舍近求远，是因为我跟靳医生更好啊，靳医生是我的博导。如果我不问您，跑去问张教授算什么啊，是我的博导不够优秀吗？怎么可能。”

李钰这话，一语中的。

是的，李钰更他的关系更好，所以有什么问题，肯定第一时间找他。

而不是找张教授。

这也就是说，宋晚星觉得跟他的关系不够好，所以才会去找律师。

觉得他不会为了她，去跟靳阔开这个口。

呵，也是。

他们两就是协议结婚的关系，能有多亲密？

行吧，那就协议结婚的关系呗。

反正是各取所需的。

一旁的李钰，悄无声息地见证了他博导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内心惶恐啊。

他博导怎么了？

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可他论文有什么问题，要么是自己琢磨的，要么就是问他博导的啊。

从来没有问过张教授啊……

不会是他博导觉得他有什么叛变之心吧？

李钰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立刻说道：“靳医生，我这辈子生是你的学生，死也是你的学生！”

“有病？”靳泽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李钰，大半夜的抽风，真的是有点可怕了。

“我是真心的！”

靳泽指着李钰，让他别靠近自己，再靠近，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脚踹开李钰。

李钰：“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找张教授问问题的！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