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突然。
但好在靳泽认识的人多,加上往日在医院里面当医生,这方面的事情多少是了解的。
很快便做好了死亡登记,联系了殡仪馆。
靳家现在人人自危,就算被放出来,也是很难顾得上已经去世的老太太。
最让人心寒的是,靳家的事情出来了之后,往日的那些朋友就各种找借口。
说起这个,靳阔就气得要死。
“我跟他们说了奶奶的吊唁仪式,结果他们不是在国外,就是生病,千奇百怪的理由借口。说白了,就是不想来奶奶的吊唁仪式。”靳阔现在才懂人走茶凉的道理。
也知道树倒猢狲散这几个字怎么写了。
就因为靳家出事,所有人都对靳家的人避之不及。
靳泽到底比靳阔年长一些,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说道:“不来就不来吧,那种不是真心的,来了,老太太看着也心烦。”
“可是,这也太冷清了。”靳阔哪儿见过这样的啊,“以前爷爷去世的时候,礼堂里面人都坐不下,还有人站在外面就等着来送爷爷最后一程。”
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来吊唁。
靳泽对这个现状,并不意外。
只说:“那你想想,靳家这次的事情有多大。”
靳泽话音落,靳阔就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伯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放出来。”
是了,靳泽的父亲到现在还在里面。
说是协助调查,实际上应该是有证据了,所以才会把人扣押在里面。
母亲多方联系,但是没有人敢对这件事做出任何的回应以及帮助。
包括母亲的娘家那边,都对母亲避而不见。
可见,这件事到底有多难弄。
靳阔顿了顿,“哥,那现在,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靳泽回:“你最好别插手这件事。”
“可是!”
“你也想搭进去?”靳泽冷声问。
靳阔觉得喉头发紧,有什么东西闷在胸口。
片刻之后,他问:“你要当这个缩头乌龟吗?靳泽,我知道你以前就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但是现在,靳家处在危急关头,你不知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吗?”
靳阔在责怪靳泽,怪他对这件事的不搭理。
好像,他现在要做的,只有处理好老太太葬礼这一件事情。
靳泽眼神微冷,说道:“那你觉得,我现在能做什么?”
“能——”靳阔张嘴就来,可是话到嘴边,愣是给停住了。
好像,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要是能做什么,靳家的人也不至于都被控制起来。
也不至于,老太太的吊唁仪式,都没有人来参加。
靳阔当时就有点慌张,紧张地问:“咱们家这次,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凉了?”
“不知道。”靳泽的语气,依旧淡漠。
靳阔仿佛在靳泽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和情绪波动。
好像靳家遭遇这次的风波,完全影响不到他一样。
事实,可不就是那样么。
靳泽的事业,完全不受影响。
他依旧风生水起。
受影响的,只有靳家的人而已。
靳阔要不是跟陆昊辰有一个摄影工作室,指不定现在也要被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