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傍晚下学,宋絮清前桌的人还是没有来。
裴徽澜百无聊赖地合上书本,道:“看来三哥今日又是不来了。”
宋絮清颔了颔首,侧身要寻云光时,恰好云光也朝着她这个方向奔来。
云光猛地环住她的腰身,额间在她的脖颈处蹭着,“你都不知道,在你转性的那几日中,长安街新起了位绣娘,绣工极其精致,绣在团扇上的动物栩栩如生。”
裴徽澜听闻来了兴趣,眼眸微微瞪大,“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额……”云光沉默了些许,道:“应该是比不上宫中的绣娘的。”
“我可不喜欢宫中的绣品。”裴徽澜见她言语间拘谨了些许,直言道:“绣娘手艺虽好,但是少了点风味。”
“那你应该会喜欢。”云光大大咧咧地说道,松开揽着宋絮清腰身的手,道:“听说三日后就是踏春宴,我昨日打听了下,踏春宴前绣娘会放出一批团扇,我们到时可以去看看。”
“什么踏春宴?”路过的十皇子停下脚步,仰首看着烈阳垂落的天色,“这都已经临近夏日,怎的还有踏春宴。”
“去去去,你个人小鬼大的小少爷。”裴徽澜拍拍他的脑袋,“你哪懂姑娘家家的小心思。”
若是想出游,别说是踏春宴,就连踏夏宴踏冬宴都能整出来。
不过此处踏春宴并非京内姑娘家筹谋的,而是国子监与昭庭司共同策划的春日宴会,供学子们外出散心用的,只是由于尚书堂特殊,并不在策划的名录之中罢了。
裴徽澜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顾傍晚还有音律课业,马不停蹄地往宫内赶。
她离开尚书堂后,宋絮清和陶怀夕也就没有理由再在尚书堂待着,起身往供她们歇息的舍院去,供她们二人居住的舍院并不小,回去时丫鬟们也都已经在院内候着。
画屏和采桃瞧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止住了声走到她身侧。
两个丫鬟自幼伺候在身侧,宋絮清稍稍瞥了眼就知道她们有事需要同自己说,寻了个理由便往里走,恰好陶怀夕的丫鬟们也已经准备好洗漱的浴桶,点点头后就去了。
直到陶怀夕走入舍院后,宋絮清才敛回目光,问:“何事。”
采桃从袖中掏出锦盒,双手捧着递到她跟前,“适才我们进来时,恰好撞见了三殿下,殿下命奴婢将这锦盒送到您手中。”
“他来了?”宋絮清边问边打开锦盒。
锦盒中摆放着一块玉石,玉石被雕刻成兔子的形态,神态同那晚套中的兔子尤为相似。
宋絮清怔愣片刻,问:“他在哪?”
采桃:“奴婢瞧殿下应该是往凝玉阁的方向去了。”
凝玉阁坐落在尚书堂斜后方,是供太傅和教习先生歇息之处。
宋絮清垂眸凝着手中的玉石,余温透过掌心娇嫩的肌肤传递至心间,无功不受禄,“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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