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温度烫得宋絮清抿住了唇,直到裴牧曜松开手,她才坐直身,微微抬眸道谢。
裴牧曜语气淡淡地‘嗯’了声。
而在宋絮清看不见的地方,垂至身侧的手缓缓捏紧。
不知名的气息弥漫在内,似乎还带着点粉嫩的余晖,名为暧昧,实为暧昧。
宋絮清白皙的耳垂此刻如同熟透的酸楂,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忘了恭贺殿下,荣封瑞王之喜。”
“多谢。”裴牧曜碾着指腹,顿了顿,低笑了声,意有所指地道:“日后若是得空,可来府上小坐。”
宋絮清神色一凛,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邀请,可落在耳中,似乎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味道。
就好似这上府,与日常的上府不太相同。
宋絮清再抬眸时,他眸色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想着应当是自己恍惚了,颔了颔首:“好。”
裴牧曜扬唇笑了笑,随手掀开小窗沙幔勾挂于侧。
清凉的晚风顺势拂进来,吹动内饰相撞发出点点声响,在这静谧的夜中宛若靡靡琴音。
宋絮清垂眸往外望去,这条街道并非像是往长安街去的。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裴牧曜道:“随意四处逛逛,解决你的困惑后就送你回府。”
闻言,宋絮清纤长的眼睫微颤,没料到他会知晓自己心中所想。
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本着不问白不问的想法,她抿了抿唇,道:“听闻太子殿下不日前落了水,不慎感染了风寒。”
裴牧曜漫不经心地往后倚,“确有此事。”
宋絮清蹙眉,不知该不该问,若是窥探到他的秘事……
在她犹豫之时,他清冽如春日江水的嗓音入耳。
“疑心在心中冒起,必然会生了根,可没有人的疑心是无缘无故而起的,若有猜忌必有缘由,你是想问我,他落水之事是否和我有关。”
宋絮清抬眸,对上他深邃温和的眼眸,与他话语间的气息尤为不同。
裴牧曜神色自若地凝着她,仿佛适才说的话不过是闲话家常。
不怪宋絮清多想,只是这落水的时间节点实在是特殊,别说是她,就是满朝文武都有此疑心。
不过,“此事我不敢居功自傲,他的落水和我并无干系。”
那就是命中就注定了没有此缘,宋絮清在心中默默地接了这句话。
那也意味着,裴翊琛本就没有越过裴牧曜的这个命。
思及此,宋絮清垂眸轻笑了声,喃喃自语:“真好。”
裴牧曜并未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看她稍显薄凉的眼眸,皱了皱眉,这抹薄凉一闪而过,快得他差点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薄唇微抿,眸光沉沉地看着宋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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