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琬见状也佯装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你若不想要我陪你,那你就去和宋絮清一道用功学习去吧!”
“那我可不要。”云光毫不犹豫地说,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我可不想像那些贵女似的,每日每日地跟着你一同学习。”
“没错!”傅琬赞同地颔首,四处观望了圈确定没看到来人,小声道:“我听闻沈知鸢日日都学到子时,谢子衿更是可怕,竟然到了丑时!”
宋絮清闻言挑了挑眉,是有听闻京中不少世家贵女近日学习热情高涨,没想到是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有一点她搞不明白,“谢子衿为何不入国子监?”
以谢子衿的成绩而言,怕是在三年前就能够入国子监研读,可至今都未见她将名册呈报至国子监,也没有参加国子监的入学测。
“谁知道她呢。”
云光和宋絮清一样,都没有和谢子衿有过多的交集。
如此,她挪着眼神落在傅琬身上。
傅琬被云光求知若渴而又炽热的眼神吓得发愣,好一会儿才道:“你可别冤枉我,我和她不熟,要问问沈知鸢去。”
宋絮清失笑,她也只是问问,倒不是真的要出个答案来。
不过在两人的插科打诨之下,头脑间弥漫的睡意浓雾也消散无踪,清醒了不少。
宋临萧送来的那一箱书册倒是很吸引她,莫说是书卷中提及的边疆风俗逸闻,就是琴音也尤为动人,和他说的一样,弹奏出来的乐音同京中流行的并不相似,甚至可以用南辕北辙来形容。
令她这几日在书卷和琴音之中流连忘返。
酒楼隔间就在首层临江之处,都不需要探头就可以欣赏到江边的风景,伴着徐徐江风不亦说乎。
宋絮清才提起裙摆落座,就听到傅琬惊呼道:“瑞王!”
闻言,顺着傅琬指尖点点的方向望去,就瞧见屹立于众人之首的裴牧曜,他一袭玄色云纹锦袍姿态慵懒而随意,剑眉下眸光似春日雪色般清冽孤傲,在一众男子间很是突出。
别说是女子,就是不少男子听闻瑞王监工,也纷纷侧头望去。
听到倏地响起的讨论声,云光轻啧摇头,带着疑惑问:“你以前不是曜哥哥曜哥哥的喊,今天怎么喊起瑞王了?”
皇后未出阁前曾在国公府借住过半年,因此裴牧曜和裴徽澜和国公府的关系都较为和睦,更可以用胜似亲人形容,傅琬幼时见过兄妹两人的次数要远远超过其他世家贵女。
尤其是裴牧曜和她哥哥傅砚霁关系甚佳,她也得以常见到裴牧曜,若真是细数起来,指不定比裴徽澜见到的次数都要多上些许。
“你懂什么。”裴牧曜转身离去后,傅琬收回眼眸,娇嗔道:“我可是大姑娘了,再喊曜哥哥被人误会,多不好。”
说这话时,傅琬时不时地瞥向宋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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