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父子,二人却没有过多的话题可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裴牧曜躬身行礼转身离去,将踏出门槛之时又听到后边传来声音,他顿下脚步听。
皇帝道:“你皇兄年少丧母,故而生性多疑,有些事情你要琢磨着去处理,莫要让他寒了心。”
“儿臣明白。”裴牧曜应道。
等皇帝出声后他才离开了承天宫。
首领太监陈深也听闻到皇帝的话语,不由得抬眸看了眼三皇子,他面色如常无任何异样。
三皇子幼时虽已出宫居住于南涧寺之中,但那时和皇帝的关系并不似现在这般僵硬,他所精通的骑射书画都是皇帝亲自上阵教学的,也曾一年中多次出行南涧寺探望。
彼时若是提及皇帝最疼爱的皇子,无人不说是三皇子,就是此时风头正盛的六皇子,待遇也比不得当时的三皇子。
只是后来随着三皇子年岁的增长少入宫围,父子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最终演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陈深送走裴牧曜后,皇帝就将他喊了进去。
皇帝眸光深沉地看着他,问:“他走时可有异样。”
陈深微微掀起一丝眼皮瞥了眼皇帝,“回禀皇上,并无。”
闻言,皇帝落下手中的书卷,身姿慵懒地倚靠着龙椅,视线落向雕窗外,“朕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冷淡了点,但这也好,只有心硬无欲无求才能成事。”
陈深屏息听着,不敢言语。
良久,皇帝又道:“命内务阁整理点东西送往东宫,不可怠慢。”
“是。”陈深躬身退下。
他退出承天阁后擦了擦额间的汗,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裴牧曜出了承天宫后径直往长宁宫去,他过去时,徐槿澄正好在院中乘凉。
见他过来后招了招手,对花意道:“取些冰镇的绿豆粥来。”
圆桌上有着已用过的糕点,看样子应该是纳凉了多时,裴牧曜淡笑道:“外边忙得不沾地,母后倒是清闲自在。”
徐槿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摇着团扇扇着清风道:“贵妃想要操办交给她就是,本宫也乐得自在。”
本该是由皇后筹办的端阳宫宴,然而消息递往各府后皇帝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将此事交给柔嘉贵妃办理,徐槿澄知晓后也不揽活,干脆利落地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她。
这不阖宫上下忙碌着,长宁宫倒是无比静谧。
裴牧曜不置可否地喝了口茶。
徐槿澄睨了他一眼,察觉出他兴致不高,了然道:“又从你父皇那儿来的。”
裴牧曜:“嗯,说了会儿话。”
这时候,四下传来脚步声,宁保匆匆而来,瞥了眼裴牧曜后低语道:“娘娘,皇上命内务阁挑了些东西送往东宫,嘉赏太子殿下在此次端阳节中出力,助王爷完成此次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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