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之后便负过手,挺直着背脊离去。
裴牧曜薄唇微抿,踏入侯府之后余光瞥向斜后方的位置,挑眉随着宋祎进了书房,入了书房后,身后的门扉被人从外边阖上。
宋祎拧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捏了捏眉心,道:“你和清儿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裴牧曜并未想着隐瞒此事,也不拖泥带水直言了计划中的事情。
听着听着,宋祎紧皱的眉头渐渐地舒下,但是在听闻长子已经在回京途中之事时,才松弛不久的面色再次凛起。
他指尖不疾不徐地把玩着扳指,不知圣上这葫芦中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非召不得回京,临萧已有六年未回来,忽而被召回京是有何要事?”说着他微微掀起眼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裴牧曜。
裴牧曜眸光掠过书房四周,视线落在了早已散去了热烟的茶盏上,指腹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往桌上倒上须臾,指尖点了点水滴。
不多时,桌案上印出稍纵即逝的水光。
逼宫。
看到这两个字,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宋祎也不由得僵硬了些许,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人,“谁。”
修长的指尖再次沾上水光,落下‘太子’的字眼。
宋祎眉梢更加的皱起,抿唇不语。
靖宁王府被抄府的时候,他就曾想过是否会涉及到太子的事宜,对太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是心知肚明,但对于身为臣子的他而言,也心知裴翊琛这些年行事滴水不漏,都纷纷在猜测着圣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处理,而不是逼其走入绝境。
仔细想想,身为太子的裴翊琛这些年并未犯过大错,皆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宫中怎会如此行事,他的罪行并不至于落入此种情境。”
沾着水珠的指腹捻过,裴牧曜收回手,不答反问:“不知侯爷可还记得,本王兄长一事。”
宋祎自然是记得的,可这跟裴翊琛的事情又有何干系,正当他要问出口时眸光瞬时凝住,怔怔地盯着眼前人看,怎的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良久,他凛神问:“宫中知道此事?”
“知道。”裴牧曜道。
但真正猜测到此事的幕后操纵者,当是几年前的事情,心中自是又惊又惧。
惊于裴翊琛竟然会幼弟下此死手,同时也惧于他年纪轻轻之时便有此等狠毒之心,若是有朝一日不甚遭其暗害,后果不堪设想。
是以圣上这几年对裴牧曜私下的行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当之时还会稍稍提供些许帮助。
入宫请旨赐婚之时他尚未知晓为何皇上心中偏向于将宋絮清嫁入东宫,朝臣也在猜测,皇上是否是为了给足裴翊琛底气,是以才有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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