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夜见人潮散去,三两步走到尾勺浅语跟前,猛然扯下披风,将尾勺浅语包裹起来...
尾勺浅语确实挺冷,案子一结束,她都忍不住打哆嗦了,风瑾夜的披风带着他身上的余温,尾勺浅语立即便有了暖意...
尾勺浅语却未忘记,今早在听风楼之事,撇过头不理会风瑾夜,系上披风径直往马车走去...
风瑾夜也憋屈,他计划好一切,让夜十一保护雪春,安排好状师,就连最初押送雪春的衙差,也是风瑾夜安排的,否则衙差不会拔了,一开始塞住雪春嘴巴的破布!
风瑾夜计划得可谓万无一失,却吃力不讨好,尾勺浅语连他安排的状师都不要,非要亲自去一趟,冻得发抖!
风瑾夜最生气莫不过,他没有忘记解毒那日,冷令交代过尾勺浅语受不得寒,可她偏偏换了劲装出门,披风也不搭上。
风瑾夜看着尾勺浅语冷得直打哆嗦,火气是一阵盖过一阵,却只能忍着不发,因着尾勺浅语在同他赌气。
尾勺浅语上了马车,看着车厢内备好了的炭炉,热茶,糕点...
尾勺浅语知道风瑾夜再冷的天,独自出门也是骑马,自然知道马车内的东西,都是为她备的。
尾勺浅语吐了一口浊气,是她太矫情,事事爱与他计较,时时都同他过不去,却又只想同他过下去!
尾勺浅语也清楚,风瑾夜的安排是妥当的,但方才映红的自戕给了她冲击,她禁不住去想,若是今日的事败,雪春会如何?
尾勺浅语也清楚知道,这个时代,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或许在风瑾夜眼里雪春的命也不值一提。
风瑾夜随后提步上了马车,见尾勺浅语闭着眼假寐,仍旧放轻了动作,默然坐下...
马车里放了炭炉,尾勺浅语加了披风,一时之间暖烘烘的,尾勺浅语今日起得早,马车慢悠悠走不到一会,尾勺浅语就犯困了,刚好缺枕头,于是尾勺浅语毫不客气就抱着风瑾夜的胳膊,睡了过去。
风瑾夜心里的不快,顿时一哄而散,虽不知她为何同他生气,但她总能变着相让他消气。
那日在枫林与他过招是这般,今日抱着他胳膊也是这般。
风瑾夜看着尾勺浅语的小模样,脸上似乎就写着:“小仙女就是惹你了,你也不能生小仙女的气!”
风瑾夜禁不住将尾勺浅语抱进怀里,让她枕在他臂弯里睡,看着怀里的人儿,若无其事装睡的一副可爱模样,风瑾夜禁不住刮了刮尾勺浅语的鼻子。
战王府马车后的衙门,已俨然恢复了安静,定远侯夫人与洛宴清两母女从内堂出来,低调上了后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一路上,母女两人脸色阴沉,皆不言语,过了许久,洛宴清方才愤愤不平道:“怪映红那个无用的,话都说不过雪春那个贱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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