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兴致缺缺!
两人见她喝的痛快,似乎为能解决宁可人之事心情不错。
全然忘了,自己体内,也养着蛊呢。
周献帮殷问酒问道:“她呢?她体内的蛊王,是何蛊?能解?”
周禹瞪了自家弟兄一眼,“我也就是在苗疆住了段时间,又没练个火眼金睛出来。”
北边的酒烈的很,殷问酒又贪的很,此刻眼眶泛上了红。
连对体内蛊王的精神敏感度都降低了。
她还在继续吃。
周献看着人笑,这也算是件好事。
周禹又道:“蛊王确实只会有一只,就算自己可能生,也会被它吃了。”
“呕……”殷问酒干呕一声。
“别说了,别说了,既然暂时无法,就当它不存在吧,都帮我一起忘了吧。”
……
几人喝着聊着。
周禹是个武将,喝多了骂起人来,接地气的很。
他常年在军营与士兵闹成一团,没一点架子,张口老子闭口爷爷。
“他娘的周昊这个鸟人,真他娘的缺德!”
“老子在军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这种阴邪的老鼠屎给老子背后来一长枪。”
“大丈夫行个光明磊落,他个狗日的真他娘枉为太子,呸!”
殷问酒咯咯的笑,她靠在门边,望着月色下的粼粼湖水。
“比起时刻担心那阴沟老鼠的背袭,为何不主动出击呢?”
周禹苦笑一声,“弟妹,这朝堂的事,比你想的要难,若是士兵,是江湖中的磊落人,大家真刀真枪的比划个输赢最是简单。”
“就算不能主动出击,我也要让他知道,姑奶奶我,不是好惹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弟妹,你这性子,我喜欢!”
周禹一口一个弟妹,殷问酒也懒得去纠正他。
“听说你明日要娶的,是南宁府知府的小女?那个知府,在位多久?”
周禹思索一瞬,“没印象,我管他的。”
周献问殷问酒:“你想知道什么?”
“既然这么巧,我想调青儿的失踪案看看。她那样一个人,在南宁府也不该是平凡的,会不会……也有些蛛丝马迹?”
“还是想找巫女?”
殷问酒点了点头,“这事不急。”
“南宁府太远,我安排人去调卷宗?还有什么要问的,你列给我。”
周献这个王爷,用处是大的。
殷问酒难得给了他一个会心的笑脸,“行!”
酒劲上头,她坐的更吊儿郎当。
“周献,你知道我为什么轻易不给人算吗?”
以殷问酒的能力,她想知道的,除了皇室,都可以算上一算。
周献配合问道:“为什么?有折损?”
殷问酒摇头,“寻常人术士,懂的越多的,天机泄漏多了,终会有报应在自己身上,而我不会。”
她真的喝多了,话也变多了。
“自从出了云梦泽,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周献顺着她:“是什么?”
“我后悔在云梦泽时,没积累人脉,权势,就连蓝空桑,留她在云梦泽也只是因为我一个人无聊。”
她半阖着眼皮又问他:“你知道我都要了些什么吗?”
“银子?”
“对,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银票,烤几天的火也够了吧。”
不知道怎么的从为何不随意算卦,聊到了她有多少钱。
“周献,命格不一定会遵从卦象走的,比如有一个穷人,他问我他这辈子,能不能发财?
我算上一卦,卦象说他三年后会富甲一方,这人往后的日子里,便想着,还有三年我就发财了,眼下不用这么辛苦。
第二年,他想着还有一年就要发财了,现下勉强活着就好。
三年后,钱会从天而降吗?不会。他的机遇,在第二年时因为自己的坐等,懒散中流逝了。”
周献听懂了她东一段,西一段想要表达的意思。
殷问酒此刻的醉态,没有丝毫攻击性,乖的很。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现在有我这个人脉,权势,还不够吗?”
那彻底闭上眼的人说:“不够,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姑奶奶我是殷问酒,是他惹不起的人!
而不是献王妃。”